一双眼睛怒不可遏得盯着对面人声鼎沸之处,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生生从王之问身上扯下血肉才甘心。
主人让她来当红衣巷的掌柜,一是为了用红衣巷探听消息,二就是为了挣钱的。
如今消息没有打听清楚,生意又都跑到听宵楼,让她如何自处?
“该死的王之问弄得什么破东西!”双珠自言自语的说道,脸颊上因为刚刚摔茶盅的力度太大,溅了许多茶珠。
双珠拿过扇子自顾自的扇着,随后用左手的中指和拇指轻柔的擦拭掉因为没有控制好情绪而爆发的愤怒。
她看着小丫鬟们趴在地上收拾砸烂的细瓷碗,脑仁疼的突突响。
仿佛不解气似的,双珠拎过其中一个姑娘便往她身上掐。
十三四的小女孩儿那里受得了这个?
出于对双珠的畏惧却也不敢大声哭闹,只是用手绢捂着嘴小声啜泣。
一盏茶的功夫,双珠终于平静了一些,她推开女孩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王之问那三板斧早就用过了,要是真有这样的杀手锏也不会到如今光景才使用,定是那李堂堂告知她的!”
不得不说双珠真相了,这个主意确实是李堂堂想的。
双珠拉了拉手里的绣花手绢,心里对于李堂堂阳奉阴违的行为恨的咬牙切齿。
她原本畏惧李堂堂是呼斯乐首领夫人的这层身份,只是想吞并了听宵楼之后,让她损失几个银钱的,杀鸡儆猴的让这个天朝的小娘子识时务一些。
不曾想她对人家仁慈了,人家对她却是没有手下留情。这个天朝女子好不知好歹,蹬鼻子就上脸,既然这样,就莫要怪她了。
想到这里,双珠凤眉一转,有了计较。
她重新坐回了凳子上,仰着头唤来楼里的管事吩咐到:“过两日便是选花魁的最后一场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夫人,都准备好了,目前是盈盈的花儿最多,想必花魁也是她。”
“盈盈都二十一了,哪里有什么好相貌?小娘子越娇俏才越可人疼,再说了她早就破了身,要个残花败柳的有什么用。”双珠一副明白人的架势。
“那依着夫人的意思?”管事的小心的揣摩着这位最近脾气大的和牛一样的掌柜。
“行了,你别管了。别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大人物眼前送,你们眼界就眼跟前的一亩三分地,别人可不是!花魁呢,还是照样选,只是到时候太守来了,我要自己挑些鲜嫩一些的小娘子陪宴!”
管事的小心的瞄了一眼双珠偏紫色的唇脂,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可是,呼勒大人说只让选花魁,没说宴会呀!”
“呸,他懂个屁!红衣巷到底是我当家还是他当家?你莫要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