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哪有空去理睬后宫?朝中大臣的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带回来只会让我更头疼。”
“你哪里焦头烂额了?”刘启指责道:“你今天下了朝还躲在未央宫睡大觉,奏折都是陈煦批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刘彻:“……”那是因为昨天折腾晚了,都怪陈煦!
“真的不能抽点空来封个皇后吗?”
“封皇后?”刘彻舔了舔唇。“也不是不行,不过……”
“要是封陈煦就算了。”刘启急忙打断刘彻:“总不能让天下人知道你……”
“反正我登基这么多年,他们也传得沸沸扬扬了。”刘彻道:“我知道你担心皇位,我已经跟河间王商量好了,他的小子过继给我。”
“小子……”刘启的眉头皱起来。
“我请高人算过,此子是真命天子。”刘彻道:“已经取好名字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问过我?”刘启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河间王的小子是与一个粗妇所出……”
“人家明明是富庶之女,只不过会些功夫……河间王的身体弱,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给他指婚的对象也是弱不禁风的,瞧瞧河间王几个孩子这么大了吹个风还生病,小子身强体壮的,正适合。”
刘启不甘道:“那名字也得问过我。”
“不行,陈煦已经取好名字了,就叫刘据。”
刘启:“……”我的心好累,有一点空白……
陈煦早上已经帮刘彻批好了奏折,如今刘彻不过是再看一遍,因此很快就翻完了,将刘启打回宫之后便去了馆陶公主府。
他发布罪己诏,承认当年冤枉了馆陶公主府,并重新馆陶公主府请陈煦一家人回来。陈煦不愿常住宫中,刘彻只好时时出来找他。
到馆陶公主府的时候,陈煦正带着几个孩子在院子里玩闹,其中最大的一个看起来已经有十几岁了,一双眼睛却还是滴溜溜的,脖子上挂着几只小象串起来的项圈,紧紧跟在陈煦身边,还有几个小孩子围着陈煦,都是刘彻见过的。
卫子夫跟陈二的长子、河间王的长子、张泽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孩子、还有即将变成他儿子的刘据,而且竟然还有两只小狗。
“他怎么也在这里?”刘彻走上前,众小孩立刻都安分下来,给刘彻行礼,刘彻挥挥手,道:“免了。”
“你怎么来了?”陈煦道:“不多休息休息?”
“你最好我休息,你就可以自己玩了。”刘彻瞪了陈煦一眼。
“我自己怎么玩?”陈煦笑了笑,对一众孩子道:“哥哥,去看看小点蒸好了没有,我们休息一会儿再玩。”
“好~”最大的孩子应着就跑了。
刘彻皱了皱眉,问:“他不是已经有自己的名字了么,为什么还要叫他……”
“叫习惯了。”陈煦抱起两只小狗。“你看,这两只是张骞从西域带回来给我的,一只叫兄弟,一只叫姐妹。”陈煦抖了抖小狗,两只小狗发出嗷嗷的叫声。
刘彻:“……阿娇没有打你吗?”
“她跟卫青如漆似胶,都没空理我这个哥哥了。”
刘彻:“……”虽然听到陈阿娇不能跟他抢陈煦了,他心中十分高兴,但是看见一堆围着陈煦转的小东西,刘彻心中的不爽两个字都现到脸上。“河间王的孩子怎么会在这?”
“不是随河间王来见太上皇吗?”陈煦放下小狗,又摸了摸刘据的脑袋。“河间王今天把他们丢给我就跑了。”
刘彻:“……”河间王,记住你了。
“这孩子可好玩了。”陈煦又摸了摸刘据的小脸。“也聪明,才三岁多呢,说话都已经很有条理了。”
刘据终于忍不住了,道:“父亲,你刚才摸了小狗没洗手。”
“他们不脏。”陈煦顿了顿,又捏了两下刘据的脸。
刘彻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才好,良久才问:“他怎么就叫你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