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肆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傅桐儿睨了一眼巧儿。巧儿忙说:“我家小姐……我家王妃不喜欢这么吵,我看楼上包厢的雅座就可以。”
堂倌一听,忙摆手:“这可不行,今儿是姜尚书摆宴摄政王,上面都被包了场,惠王妃可去不得。别到时候摄政王怪罪下来,小的可担当不起。您看,要不换个座?”
摄政王?傅桐儿思忖,难不成是那位九爷?于是问道:“哪位摄政王?可是九爷?”
堂倌说道:“哎唷,还哪位摄政王……如今有几位啊,也就醇亲王府里的那位。没错,就是九爷。不过,他这会儿还没来。姜尚书倒是在上边儿等着。王妃,您要不还是和您丫头坐下边吧。这姜尚书也不是好惹的主啊。”
正说着,楼上传来个声:“让惠王妃上来。”
堂倌听了,先是一怔,而后朝楼上诶了一声,又对傅桐儿和她丫头巧儿说:“惠王妃,这姜尚书的脾气可不好,您要多小心着点。”
傅桐儿与丫头巧儿对视一眼,提着袄裙便上了楼。才到楼梯口,就发现这上边的雅座间都被打通,遮挡的屏风也都撤了去。整个二楼既宽敞又明亮。放眼望去,窗外把京城脚下的护城大河尽收眼底,即便河面结冰,也是别有一番壮阔恢宏。正要踏上台阶,两个守卫把路拦住。傅桐儿见状,眉头微皱起来,高声道:“既然姜尚书不愿本王妃来此,又何必邀请我们上来。”
说罢,转身就要下楼去。傅桐儿感觉被人耍了。姜尚书笑呵呵从二楼南边橐橐而来,站在栏杆处,低眸看下来说道:“惠王妃误会,下人们不懂事。你们,让惠王妃上来。”
“是——”守卫收回长剑,给傅桐儿和巧儿让出个空来。傅桐儿上去后,见宽敞地下座半边站了姜尚书的守卫,侍女,太监,侍从。空出了半边上座位置。这场面,怕是有求于那位摄政王。傅桐儿看着位置摆设,猜想到九爷估计会坐的位子。便领着巧儿过去坐了旁侧。姜尚书一见着,先是一怔,而后笑嘻嘻走过来,坐在斜对面。说道:“惠王妃好大的面子,那个位子也坐得?”
傅桐儿说道:“姜尚书让本王妃上来,不会就只是为了揶揄我的吧?”
姜尚书说笑呵呵道:“下官不敢,听闻惠王妃并不得惠王殿下宠爱,但又生得貌美如仙,姜某,呵呵,下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哦,不,比天仙还美。惠王殿下若是不疼爱惠王妃,不如——”“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轻薄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再不济,也是惠王妃。你若再胡言乱语,让惠王殿下知晓,不让人打了你的狗头。”
巧儿指着姜尚书那张肉圆的老脸骂到。姜尚书挨了骂,面子上挂不住,又不好掀桌子,毕竟今日摆宴有求于摄政王,这要是掀了桌子,估计自个儿的仕途生涯就此完结。搞不好,以后都得吃亏。于是说:“来人!”
“在…”“给我掌这丫头的嘴!”
“嗻!”
傅桐儿一听,怒斥道:“谁敢!”
说着,将巧儿护在身后,一根鞭子瞬时从腰间抽了出来。这根鞭子是她的哥哥傅雷在她三岁时赠她的。直到这个时候,傅桐儿才想起小时候哥哥对她的好。那个时候,哥哥老是欺负她,喊她天不亮就起来练武,但是,傅桐儿对练武一点兴趣也没有。傅雷教她习轻功练走桩子蹲马步,说女孩子家也要学点防身,不能老是窝在书房读书。傅桐儿就抱着傅雷的手臂撒娇:“哥哥,有你保护桐儿,桐儿才不会有危险。”
傅雷要是生气骂她吼她,她就干脆大哭。每到这时候,爹爹就会拿着棍棒过来:“臭小子,又欺负你妹妹是不是!”
尽管如此,傅雷作为兄长,仍然对傅桐儿疼爱有加。此时,傅桐儿心里才知道哥哥是真的为她好。眼下,虽说手里有个鞭子,但是她一点武功都不会,连轻功都不会!“哥哥,桐儿错了……”傅桐儿心里哀叹道,尽管如此,该有的气势还是得出来。“不许过来!否则别怪我的鞭子无情…”姜尚书手指一挥,说道:“去,把惠王妃给本官按住!”
“嗻!”
两个侍卫迅速过来。夺了傅桐儿的鞭子……又来了两个把巧儿拉了去,正一巴掌要下去时,傅桐儿说:“你们不怕惠王,难道,也不怕九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