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桐儿觉得有道理。就问:“那请问您打算怎么做?”
说话间,脸上遮面的珠帘被寒风撩起……“请姑娘先恕全染无礼。”
傅桐儿正觉得奇怪。突然间,这雪地僧腾空飞起,一把将傅桐儿从马背上抱起来,瞬间回到他自己马儿上。“!”
傅桐儿一吓,她本就与九爷有过肌肤之亲,现在竟然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想死的心都有了,遮面珠帘发出叮当清脆之声。雪地僧抱住傅桐儿,说道:“姑娘要想出城,只有硬闯。相信全染,只要不是那位摄政王爷亲自追,这些小兵压根追不上咱们,只有回去通禀。到那时,姑娘早已离开这座城。怎样?想好了吗?”
“你不要抱着我,我已心有所属。”
雪地僧一听,笑了,他还没料到怀里这小美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他既然抱住,又怎会松手,继而说出一番他自己后悔一辈子的话:“是他的怀中温暖,还是全染的怀中舒服?”
“登徒子!”
傅桐儿要反抗,雪地僧扣紧傅桐儿的腰,一声“驾”朝城关冲去……那马儿根本不怕荆棘栅栏,一跃而起,又几声暗标在夜色中刷刷过去,将守城士兵全都放倒,留了一个逃往城中去……雪地僧下了马,淡定地打开城门,又飞身上马。“我要下去,骑我自己的……”傅桐儿话音未落,雪地僧再次抱住她的腰,一声“驾”,摔鞭子御马冲出皇城……身后,大燕皇城,越来越远。“我又不跟你一路,”傅桐儿说着,脸上的面纱滑落——雪地僧低头看了一眼,不禁勒了缰绳:她居然长得如此让人怜爱,小巧又娇弱,不说话时,乖顺又有细柳扶风般的韵味。“我要去滇国,放我下去!”
雪地僧不由加大手臂环抱的力量,这姑娘,要是他的人该多好。呵,此刻,可不就在他怀里吗?“如今天色已晚,姑娘还是先找个客栈歇息,明日姑娘想去哪,全染都不阻止。”
说着,再次御马飞奔离去…………大燕皇城,醇亲王府,三进院内,陆震之内寝旁,书房中。一个小兵跪在中央:“九爷饶命,九爷,一个僧人打伤了守城的兄弟们,将傅姑娘带出了城!”
“僧人?”
潇副将惊叹道,“不好,九爷,该不会是齐国派来刺杀您的小世子,祝权染。他若是挟持了傅姑娘,可就难办了。”
“跟上他们了麽?”
陆震之不急不忙问道。“是,城关的弟兄们早已守在城外,傅姑娘一出城就已跟上”“嗯。继续监视他们。”
这时,一个士兵跑进来:“禀九爷!有傅姑娘的消息。”
“讲!”
“是,他们目前在城关外的小李家庄落脚。傅姑娘的马留在了皇城,现与那僧人同乘一匹马,目前正在找客栈。”
陆震之听后,抬眸望去,冷戾问道“你说她……与那个男人同乘一匹马?”
“是!属下看得清楚,那僧人抱着傅姑娘坐在一匹黑色的汗血马上。冲出城后,一路向东去,中间并未停歇,也未换马。”
“啪!”
的一声,陆震之一掌拍在案桌上。潇浦心想这主子爷估计这会要气炸了。于是说道:“九爷让全城戒备,傅姑娘若是不那样,恐怕出不了城……”意思是,这都是您逼她的。“她坐那个男人怀里!她就这么想离开本王!”
潇浦:不是九爷你做得过分,她会想离开你?“都下去!”
陆震之气得太阳穴隐隐疼,那小丫头是真能啊!“潇副将,现在什么时辰?”
“戌时了,九爷。”
“通知下去,所有军中士兵,练兵场集合!”
“啊——?是!”
潇浦心里叫苦,这大晚上,又是所有士兵,想必九爷打算全员操练。所有项目,所有训练,全部来一遍,今晚估计会累的半死不活……走的时候,潇浦看见巧儿正在傅姑娘厢房前理着袖袍边儿,于是快步走过去说道:“巧儿。”
“潇副将?干嘛?我家小姐找到了?”
“嗯,找到了。”
巧儿这会转了个身子,露出笑脸:“小姐呢?”
潇浦指了指脸,俯下身。“滚。”
“我要去训练了,九爷心情不好,估计一会得掉层皮,你不心疼我?”
“好好好,看你有功劳的份上,奖一个吻。”
巧儿说着,往四周望了两眼,在夜幕下,踮起脚,朝潇浦脸上啄了一下。“去吧。”
潇浦说:“把手伸出来,我有东西送你。”
巧儿笑道:“腻腻歪歪,什么东西?”
说着伸出手。潇浦从身前拿出从大滇带回来的民间笑脸娃娃,放在巧儿手心说道:“我是个粗人,只会习武,不懂浪漫。此去你母国,除了办正事以外,也了解过你们那的习俗,这个笑脸娃娃,听说是男子送给心爱女子的物什。你们那民间说,以前有一位将军,出征前为了让心爱的女子等他归来,就亲手做了这个笑脸娃娃,后来,将军征战归来却失忆,心爱的女子凭借这笑脸娃娃唤醒了将军的记忆,两人最后喜结连理。”
巧儿抿嘴一笑,收了:“知道了,去吧。”
潇浦拉了巧儿入怀:“记得想我。”
不远处,陆震之看了好一会,高声道:“潇副将——,本王叫你去训练,不是叫你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