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皎甚至觉得好笑,他胡搅蛮缠地以为任何人都可以被威胁。也就是这么一个人,折磨了刘姐二十余年。
法官当庭判决了离婚。走出法庭的那一刻,何皎皎扭头看了一眼刘姐,只见她的眼里含着泪光。
昨夜下了雨,今天却是个晴朗的好日子。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透出,万物熠熠生辉。
……
“怎么样?我厉害吧!”
周末,何皎皎又回了城里,在季长安的办公室翘着二郎腿,得意地炫耀。
“当初你还叫我别管闲事,现在我可是旗开得胜,以后刘姐也终于清净了。”她端着茶杯,夸张地吹了吹,神采飞扬,“哎呀,总算有点成就感了。”
但季长安却泼她冷水:“离婚官司扯不清的,没你说的那么容易。而且你还是在农村,尤其是老年人多的地方,大家都信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要有麻烦了。”
“哪儿有你这样打击我的!”何皎皎喊道,不满地将杯子一放,哼了声,“反正我这是做好事,也没收钱,还帮刘姐脱离苦海,除了你谁会说我!”
“是是是,没人敢惹你,不过你注意点,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季长安在忙,头都没抬。不看她也知道她什么表情,一时也懒得跟她争辩。
季长安无奈地摇摇头,像是在纵容一个不讲理的小孩,惹得何皎皎上前去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与之对视。
何皎皎骂他:“老古董!叫你气我!”
两手捧着他的脸左右磋磨,一张俊脸在她的荼毒下,被揉成各种形状。
何皎皎笑了。
季长安拿下她作乱的手,抓在自己宽大的掌心中:“别闹,我还有个案子要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何皎皎半趴在他的办公桌上,说:“你忙呀,我又不打扰你,甚至还能帮你呢!”
“真听话。”季长安摸了摸她的头顶,继续工作。
可他的手没有收回去,自然地放在她的背上。她的背部是极其流利的线条,连着纤瘦的腰,往下蜿蜒出一道漂亮的弧。
季长安好像真的在看材料,时而还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但他的另一只手却在放肆的游动。来回的,在软的、酥的弧线上流连。
两个人此时,只隔一层柠檬黄的的纱和一层薄薄的白色衬布,何皎皎的背都绷紧。她双目微垂,细白的指尖捏了下水杯的杯把。衣裙之下,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细微颤抖。
她偏头看过去,桌上沏了茶,水汽氤氲而上。他正襟危坐着,面上不动声色,但金丝眼镜却没有掩盖住他眼底那一抹分明的笑意。
“你抖什么?”像是感受到她的凝视,他转过头,正好撞进她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