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瓜尔佳文鸳该吃吃,该喝喝,该带孩子带孩子。
毕竟原剧情里敦亲王勾搭了年羹尧,最后还是落得乖乖伏诛的下场,况且如今没了年羹尧这个助力,更是不足为惧。
她再一次忍不住感慨:手握剧本就是好,少伤了许多心神。
瓜尔佳文鸳本以为前朝如此,弘晏的周岁宴大概也就简办了。
可没想到几日前,皇上吩咐了内务府,依旧在重华宫设宴给六阿哥庆周岁生辰,还通知了众亲王及其家眷。
皇上虽忧心政事,但今日还是提前散了大臣后,早早到了重华宫。
白日重华宫内,瓜尔佳文鸳看着台下的人越来越齐,甚至最后太后亲临了,却独独不见敦亲王夫妇的身影。
不来倒也罢了,可皇上皇后及其内务府都未听闻敦亲王府派人来回禀任何消息。
瓜尔佳文鸳打量着皇上面如常色的脸上,总会时不时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冷意。
他不会是打算今日在敦亲王入宫赴宴毫无防备之时出手吧?
可今日是弘晏周岁生辰,他一向疼爱弘晏,想来也不忍心拿此事冒险。
毕竟他的额娘,妻妾,孩子,甚至‘莞莞类卿的’还身怀有孕的莞嫔也在。
实在是丝毫不像皇上的行事风格。
为此,瓜尔佳文鸳今日过的是提心吊胆,若敦亲王来了,她害怕皇上今日会动手。
若敦亲王不来,便又多了一条大不敬的罪状,那想必皇上动手除去他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一直到宴席临近尾声,众嫔妃们已经开始依次散去,留了皇上与众亲王杯酒言欢之时,瓜尔佳文鸳也没看见敦亲王夫妇的身影及其消息。
她抱着弘晏起身告退之时,看着皇上难以掩饰般露出不悦的神色,她便明白了。
…
洗漱完后,她换了寝衣正瞧着面前的西洋钟回想着今日之事,耳边忽而传来皇上的声音。
“瞧什么呢这样入神,连朕来了都未曾察觉。”
瓜尔佳文鸳闻声正欲起身行礼,却被皇上伸手给按下了。
她闻着身旁皇上衣服散出的酒气,抬眸柔声询问道:“皇上怎么不就近宿在养心殿?”
“今日是弘晏周岁,朕想陪陪你们母子。”言罢,他轻提衣袍坐到了瓜尔佳文鸳的身旁。
“那臣妾叫人把弘晏抱来。”言罢,她便看向一旁的景泰:“去吧。”
皇上紧跟着摆手示意景泰退下:“既然弘晏睡下了就不必了,朕瞧瞧鸳儿也是一样的。”
瓜尔佳文鸳抬手将耳边的一缕青丝拢到耳后,娇声道:“皇上这话说的倒好像是退而求其次呢,瞧不见弘晏瞧臣妾也算勉强可以。”
闻言,皇上忍不住抬手捏了她的脸,朗声道:“这嘴可是愈发刁滑了,连自己儿子的醋也要吃。”
“那臣妾就想您来永寿宫的时候心里只有臣妾嘛。”
言罢,瓜尔佳文鸳浅浅一笑,梨涡轻陷,她顿了顿又接道:“况且,弘晏才周岁,臣妾即便是吃他的醋,也是新醋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