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话音刚落,便扬头示意小厦子把丁香带到众人前。
面对苏培盛的厉声询问,丁香跪在地上回话时身子止不住在发抖。
她把头埋的极低,明知此事已然逃脱不了干系,也不曾开口替自己辩解一句。
很显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见皇上只盯着她默不作声,皇后又把目光落在了一侧的瓜尔佳文鸳身上。
可她面容却不显丝毫慌乱,皇后一时间对其钦佩了几分,毕竟今日事出突然,还能做到如此面不改色,不是极为镇定之人,便是愚蠢的不知此刻已然大祸临头了。
皇后自然认为瓜尔佳文鸳是前者,觉得她只是心态好罢了。
片刻,见苏培盛依旧问不出什么重点,皇上显然不耐烦了。
他抬手指向丁香,沉声吩咐人把她带下去严加拷问。
言罢,一旁的几名内监领旨走上前拉起她便准备往外拖。
丁香被吓得脸色苍白,看向瓜尔佳文鸳急忙哭诉道:“娘娘,娘娘…救救奴婢。”
瓜尔佳文鸳察觉到众人皆在看自己的目光,她不得不做个样子看向皇上轻声道:“皇上,依臣妾愚见…”
“熙妃,此事你还是置身事外的好。”还不等她把话说完,皇后便当即打断道。
皇上依旧摩挲着手中的珠串,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皇后说的有理,你身子不好,不必为奴才们的事费心伤神。”
瓜尔佳文鸳明白,此情此景皇上不可能对自己没有一丝起疑,但凡事终需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她点点头柔声道:“是,多谢皇上关怀。”
…
片刻后,小厦子走进殿内俯身回禀道:“回皇上的话,那宫女受不住刑,几下便全招了。”
“嗯”皇上坐直了身子,吩咐道:“你且仔细回禀。”
“那宫女说…她是奉了熙妃娘娘的令在石榴树下埋了东西。”
言罢,他顿了顿看了瓜尔佳文鸳一眼,又有些为难的低声道:“方才捉那只猫也是怕它坏了事。”
皇上眉峰微蹙:“埋了什么东西?”
“这,奴才不敢乱说。”
瓜尔佳文鸳察觉出了小厦子的为难,她拉起皇上的衣袖,摇头道:“皇上明鉴,臣妾没有啊!”
皇后眼看着事情的发展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心中不免提早多了几分得意。
她眼眸转向瓜尔佳文鸳开口:“熙妃,有没有一看便知。”
“究竟是什么稀罕物件,值得熙妃娘娘如此大费周章。”
敬妃身后的穆贵人虽是看似小声嘀咕了一句,但此刻殿内众人几乎都听到了她的声音。
瓜尔佳文鸳一副委屈的模样,眼眶微红的呢喃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
“放心,若没有朕定还你一个公道。”皇上说完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宽慰。
可瓜尔佳文鸳能听出,他说这句话的语气里显然少了些许往日的柔情。
殿内众人沉默着,苏培盛走进殿内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