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
“是,殿下曾说过,远王殿下已是同盟,不必戒备。”
又是一声哼,那女人似乎有些没辙,又朝沈默抱拳一礼,“主君。”
“谁许你这么叫的?”
“殿下。”
一道强势的劲气在耳侧擦过,那女人偏头闪过,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你告诉风承佑,这是我娶进门的正君。”
“殿下曾命属下转达远王殿下,拜堂成礼的人,是她不是你。”眼见着风承远又要出手,她自知不是对手,“远王殿下,这话不是我说的,为人下属自然近人职责,远王殿下手下留情。”
“你是哪个?”
“属下排行第八,是溪将军的副将,秦八玦。”风承远的手送了回去,秦玦松了口气,想到正事又急急开口,“远王殿下,请速归。”
“出什么事了?”沈默终于开了口,秦玦立马转向了他,“主君,探子来报,新罗知晓了志帝发兵的动静,有意出兵侵犯西荒边境。”
“风承佑手下,不是有个新罗少主子吗?”
“回禀远王殿下,那是九渊,她确是新罗嫡系血脉,却并非新罗少主,并且已经叛族。”
沈默叹了口气,秦玦有些急,“远王殿下,主君,我们快出发吧。”
她话音未落,不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马嘶鸣声,秦玦偏头去看,惊喜出声,“乌雷。”
“原来这马还有个名字。”沈默转头去看风承远,“你的马有名字吗?”
风承远低眼闷闷地看着他,他点了下头,“我知道,肯定没有,要不我帮你取一个,长着白毛耳朵,就叫白耳吧?”
“有。”
“什么?”
“它有名字。”
“真的,叫什么?”
“血影。”
沈默安静了半晌,“承远,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们两个,起名字起的都差不多。”乌即黑,血即红,马蹄声如雷,而行如影。
59将动身
赶了一整天的路,傍晚的时候沈默就面带倦色,到了夜里沾床便睡了,一直到两天后回到樊城佑王府,他也没有个安稳时间问风承远他想知道的事。
佑王府和远王府完全不同,远王府只是在龙府的基础上稍稍整修了一下,相比起来,这佑王府就大了三倍不止,除了风承佑,还有西荒十四将各人单独的院子,虽然她们很少会齐聚,尤其是现在,留在府内的已经没几人。
马厩极大,还连着一片跑马的草地,春日里草长过膝,现在是冬天,泛黄荒芜一片,放眼望去,围栏已经几不可见。
另有一座咫尺阁,不大,不过单看书房桌上摊着的几张地图就知道,这若是放在军营,就是等同于将军大帐所在。院子更小,一颗寒松在冬日冷风中孑然挺立,清冷的日光打下来,在松顶透过几缕浅淡的光芒下来。
“这个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和精力去应付新罗。”
“可是十三,这事拖不得,边境现在只有十四一人,大军也都被抽调了回来,她根本顶不住多久。”
“我们已经这么小心行事了,没想到新罗居然还是知道了大军调离的事。”柳溪站在院内,绝美的容颜依旧面罩寒霜,“九渊…”
“你怀疑我?”院内的寒松低矮处的枝条应声而断,火渊冲口而出,柳溪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断枝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渊将军,你可以不要这么莽撞吗?我只是在叫你。”
“谁让你溪大将军话说得这么不清不楚。”
“根据探子探回的消息,人马不多,但都是精骑,我想说,你对新罗的兵马比较熟悉,你怎么看?”
火渊哼笑了一声,“你该知道,我的这些族人最擅长的就是马背功夫,若是打野战,我看就是一抵五我们的士兵也未必撑得过,不过…”
“怎样?”
“我清楚我那个母亲的为人,新罗不过一族,不会有吞并西荒的野心,她也清楚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她们这次出兵,目的如果只是在当初争执不定的雁西七城,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不费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