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晴噎住。
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他YYD古人居然也能问出这么高难度的问题。
风声“呼呼”响在耳边,眼前景物迅速往后倒去,夜色将垂,远处已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亮起,并且越来越密集。
躺在温暖的怀抱里,杨念晴只觉得平稳而舒适,比坐车还强。抱自己的人可是个帅哥耶,不过,这帅哥是个花花公子……想到这,她立刻从陶醉中醒来,果然发现了麻烦。
“我的鞋子呢,为什么不捡起来,还能穿呢!”
唯一的现代标志也没了,难道注定要穿那个绣花布鞋?好土!
“穿了鞋,你就能自己跑?”李游无奈地低头,看了她一眼,“在下若来得及捡鞋,只怕就来不及捡你了。”
无语。
“你怎么不脱自己的鞋?”她嘀咕。
“因为你的鞋底结实。”
“可你的靴子也很结实啊!”少拿她当白痴,他穿的可是牛皮小靴。
半晌。
“在下好歹是个男人,”李游终于叹了口气,“男人不穿鞋到处跑,岂非太没面子?”
杨念晴目瞪口呆。
“我不穿鞋就有面子了?!”
第一卷 何必找理由 杀手的公平
夜已降临,城外码头却依旧热闹得很,来来往往的船只络绎不绝。其中,一艘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客船也泊在岸边,一串灯笼高悬在桅杆上,随着寒冷的夜风微微晃动。
船舱正中,赫然摆着一副棺材,衬着幢幢灯影,使得气氛格外凄清神秘。
棺材旁边椅子上,坐着两个人。
南宫雪看上去依旧那么温和、那么优雅,他看看门外,忽然曼声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今年三月,在下还曾去过一次,想必如今的洞庭湖又别是一番风景了。”
何璧冷冷道:“一片水有什么好看。”
南宫雪摇头:“水也有不一样的,西湖之淡妆浓抹,大江之奔腾澎湃,各有其风味,而洞庭之水,必要到了秋天才格外好看。”
“是水都一样,”何璧瞪眼,“有个死人在,就更不好看了。”
南宫雪终于苦笑:“何兄……”
话没说完,舱门外忽然响起一阵爆笑声,似乎还有人在叹气。
“洞庭风物究竟如何,你我明日便知,南宫兄可千万要记得,下次谈风景时,还是先去找一只牛好。”。
一个人已站在了面前。不,确切地说,是两个人——一个人抱着一个人。
杨念晴看着何璧,已经笑得肚子都快疼了。
南宫雪看着他二人,愣了片刻,又露出了日常那种和气而优雅的笑容:“此话怎讲?”
杨念晴忍住笑:“说你对牛弹琴呢。”
“不好,”李游接过话,看看沉着脸的何璧,“论风景倒罢了,若说弹琴,在下倒真的宁愿对着只牛弹,也绝不会找他。”
话没说完,杨念晴早又哈哈笑起来。
南宫雪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待看到那只没穿鞋子的脚时,他立刻移开目光——女人的脚不能看,他不是李游。
然而何璧却依然面不改色,还冷冷打量了他们半晌,慢悠悠开口道:“只脱了只鞋?实在是奇事,莫非叫她穿鞋也来不及?”
闻言,李游看看怀中目瞪口呆的杨念晴,也皱眉叹了口气,将她往棺材盖上一放,便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还顺手倒了杯茶。
他居然并不辩解。
杨念晴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立刻比兔子还快地从棺材盖上跳了下来:“喂,你少乱想,我的鞋都怪他!”
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