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晴停住咳嗽,指着李游的鼻子:“我……”
“你说上次的赌债?”磁性的声音轻轻掐断了她的话,“我倒是不急,但你若是准备好了,早些还也无妨。”
洗衣服本来不算什么,但债总是能躲就躲的不是?
三秒钟,已足够完成高难度表情转换。
满脸怒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灿烂无比的笑容,如同三月的花儿,又仿佛冲破乌云的太阳。
面对唐可思欣赏过变脸表演之后的诧异目光,她笑眯眯道:“对,我叫杨李。”——
貌似喜欢李游的人不少,比喜欢我的多,不平衡,决定最后虐他下
第三卷 问情 不解风情
房间。
何璧皱眉:“林星?”
南宫雪点头:“正是唐堡主的结拜兄弟,据说与唐堡主往来甚密。”
李游道:“此事的确奇怪,他既是唐公子的叔辈,唐公子为何又要为难他?”
杨念晴道:“或许唐可忧怀疑他是杀父凶手?”
“父仇不共戴天,”李游看她一眼,叹气,“倘若唐公子是聪明人,该暗中查探才是;倘若不幸如你一般……咳咳……也该直接去找他拼命,又怎会只刁难于他?”
这家伙跟自己八字不合,老是话中带刺!
好在杨念晴已受惯了气,只瞪他一眼:“也有可能是为了哪个女的吃醋,当时他们是在妓院门口遇上的。”
李游无语,南宫雪忍不住笑了。
何璧目光一闪,冷冷道:“如此,倒该去拜访拜访他。”
“也好,或许能从他那里查到些线索,”南宫雪沉思片刻,点头,“据前日王五说,他住在城里小石头街。”。
花期已过,枯蕊犹在。
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花底新培的土,身子渐渐直起,一条黄色的丝巾晃过,片刻间,那双手又是那么干净了。
土黄色的衣衫平整如故,既不张扬也不黯淡,黄昏,站在花圃里,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好象一枝傲霜出尘的菊花。
“明年便好了。”喃喃的声音,不知是对花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好熟悉的感觉……在哪里见过?
杨念晴愣了好半天,这才快步走过去:“菊花大哥,邱大哥!”
见她来,邱白露并不惊讶。
对于他的个性,杨念晴熟悉不少,倒也不怎么介意,她低头看看那些花枝,皱眉:“可惜菊花都开过了。”
说着,她蹲下身,用手将那些残留的枯蕊从枝头摘了下来。
头顶上,淡淡的声音:“菊乃花中高士,纵是谢了也还在枝头,总不似别的花一般,开过便飞红满地,惹人烦恼。”
“呃……对。”这么一个孤芳自赏的人,怎样说才合他的意思呢?杨念晴想了想,终于两眼一亮,吐出两句诗,“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这是首写菊花的诗,可惜她读书不精,肚子里诗词有限,只记得这两句,不过已足够了,高洁、悲壮的情怀应该正合他的意。
邱白露一愣,渐渐地,脸上泛起笑意:“好,菊花当也有此气节。”
淡淡的笑,也如同菊花。
见他高兴,杨念晴放下心:“可它最后还是要落到地上的,所有的花都和人一样,只是身份不同追求不同而已,其实都是一样,应该互相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