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自己被拥抱着,这样久违的感觉拉回了我的意识,百般滋味,翻江倒海,不可名状。
他慢慢脱去了我的衣服,裙子,打量着我身上的一道道紫色的棱子,一言不发。
屋里的气压极低,沉闷的人要尖叫。
我的眼睛看着前面,又什么也没看见。心碎如片片飘零的孤叶,散了…
鸿沟,无形的鸿沟在我们之间以光速急速扩大,大的掩盖了宇宙,吞没了星辰。
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我的肿起的伤痕,我身子一颤,本能地躲开了。缩在沙发角,咬着嘴唇,我说:“滚!”
“你记住了?”他的声音不大,我却能感到他话里冰凉的温度。
“what?”我扬起眉毛。
“我母亲怀胎十月,历经千辛万苦把我生下来,在贫困的家庭里抚育我和弟弟,这份恩情大于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不管任何人想侮辱我母亲,可以,踏着我的尸体走过去!”润石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他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眼里的黑色慢慢沉淀:“你听明白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我咬着牙冷笑,心中的仇恨野火一样蔓延、燃烧。
他竟然笑了,眼底那沉淀的黑色如同裂开了一条缝:“我是你的男人!这理由够吗?”
“够了,既然你是我的男人,那你妈我可以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了,明白了,谢谢。"我也笑。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巴掌扬起来,重重落在我的身上,刺痛使我眯起眼睛。我仍然在笑。
“还想说吗?板子断了,我这还有皮带。你尽管骂,我慢慢地收拾你,我有的是时间,今天打不服你明天继续,你什么时候不敢了,我们再进行下一步。"他微笑着,眼睛染上一抹笑意,微抿的唇如冰冷的剑锋般寒冷。
他的手慢慢地在解皮带,慢的让我看清每一个动作。
几年前的那种刻骨的刺痛早已淡忘,此刻却清晰地被我全身的每个细胞回忆起来。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等了一会,确定了我服软了,才把皮带扣好,凌厉地说:“我知道我母
亲做错了很多事,也非常对不起你,可她罪不至死,任何人也不能残害她!否则我必亲手刃了他!你的身体,我去美国以后会想尽办法给你治好,即使最终治不好,我们可以收养几个孩子,如果你不愿意,我们还可以找代孕母亲,你只是子宫受损,卵巢机能没有损坏。还有,我的母亲做错了,我可以骂她指责她,可别人,无论是谁,都绝对不能侮辱她!这点你给我记清楚了!”
他开门出去了。
我含泪,穿好衣服,拿好东西,想离开,却发现房门在外面被锁。
我在门前无力地坐了下来,我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黑夜的轮回中,只见我的爱情那寂寞的背影正在离我越来越远,而我却无能无力。
原来,原来,在润石的心里,最重要的是秀莲,不是我。
如果要在我们之间选择一个,他会选择他的妈妈。
我算什么?我是什么?我的爱情算什么?我的痛苦算什么?我的仇恨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