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找准机会!
可是,整个垂耳兔族只出过一位能与猎人抗衡的兔将军。
他只不过是低微的垂耳兔……
不!
作为妖界贵族雪狐的学生,他决不能给美人老师丢脸。
‘砰’——
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南俞的思绪,鼻尖传来股令人反胃的恶臭味,那对垂耳兔来说绝对是嗅觉刺激。
南俞忍着胃里的翻三倒海,从石头后面蹦出来,紧随在身后的,是猎人那得意的笑容:“小兔子,抓到你了。”
像是玩弄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宠物,又很是期待几秒后对方会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样子。
可猎人没想到,这只垂耳兔连着几次避开他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要脱离他的掌控。
“有意思。”猎人收起手中东西,眼眸微眯冲向黑暗中那道娇弱身影。
一股拳风冲向南俞,带着魔爪锁向他的脖子。
速度太快打得南俞措手不及,可关键时刻,猎人还没抓紧就被他用尽力气逃脱。
“咳咳咳。”南俞捂着脖子,上面已经出现几道血痕,可他咬咬牙继续站直身。
“不错,虎父无犬子。”猎人也许没想到一只垂耳兔会有这种胆量:“不过,兔将军可不会像你这么愚蠢,跑来送死。”
南俞倏然定在原地。
这人在说什么?虎父无犬子?!
怎么可能。
兔将军怎么可能是他的……
“俞俞!”突然,一道熟悉声音打断凝滞的场面。
南俞还没来得及回头,脖颈倏地一痛,紧接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昏迷前,他永远忘不了闯入视线的人——那是他喊了十几年的妈妈。
为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迷糊中,南俞感觉自己全身像蚁噬般,熟悉的痛感再次袭来,那是会折磨掉半条命的发情期。
可这股痛感这次竟没维持多久,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了句‘注射进去’,不到片刻,身上异样感消失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南俞勉强睁开眼睛。
他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里。
刚起身,针落可闻的寂静房间便传来隐隐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