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身和身后名……只能选一样……”她涣散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他,又仿佛透过虚无,虚弱得飘渺,“我选了……但是陛下您贪心了。”
对方:“你敢死一个试试?我说过你他妈全部都是我做主!语文学不好?你是不是语文学不好!”
自认为自己发挥优秀却完全接不上长羲台词的秦茶:……
但是她仍然很敬业地留下美丽的死前泪水,继续台词,“我很恨你,陛下。”
长羲抱着她,鲜红的血也染了他一身,他抬起头喝醒了月色:“愣着干什么!叫太医!”
月色仿同一棒打醒,撒了腿哭喊着往外跑叫太医。
空无一人的大殿上,长羲凶狠地看着秦茶,那目光太过凌厉,一时之间秦茶的低泣声都被噎住了。
……等等,长羲好像是来真的?!
“这几天玩得太开心?忘记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了是吗?我很久之前便说过,”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死,也是死在我手里。”
“你活着,人是我的。”
“你死了,人是我的。”
“你是生是死,都是我的。”
说到后面他却埋首在秦茶脖颈间,声音格外沙哑,“秦茶,你是我的,都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以后死,我也会带着你一起,你懂不懂?”
比体温更灼人的,是眼泪。
这是秦茶记忆里,长羲第一次流泪,哪怕她并没有看见。
她稍抬手,揽住长羲的腰,低声无措地安慰他,“我有分寸的,捅肚子不死人的……”
太医进来了。
秦茶被急救去了。
在处理伤势的时候,长羲几次搬出了霸道皇帝经典台词:“医不好你们脑袋全部拿去砍了!”
然而秦茶笑不出来。
然后长羲又在她旁边冷笑,“世子妃,朕想贪心就可以贪心。”
“你寻死一次,朕砍一个府脑袋。”
“从将军府到简府到燕王府,挨个来,”年轻的帝王极其冰冷地说,“你想血流如注,朕也不介意血流成河。”
秦茶:……
此时需要晕过去。
秦茶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她只是想装一下的,却没想到这一睡,真的睡糊涂过去了。
等再次醒的时候,估摸在深夜,身边睡着长羲,秦茶有些口渴,想摸下去喝水,才刚动了动手,就被睡梦中的长羲条件反射地扣住。
他很快地睁了眼,对上秦茶的目光。
长羲:“又想找死吗?”
秦茶:“……没有,不等等,我就是演个戏我有分寸的。”
长羲:“对,有分寸到你真的差点没捱过去。”
秦茶:“……”
长羲:“我断你手脚一辈子伺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