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瞪着眼睛,不耐之意溢于言表。
阿翁过去是跟老友谈天下棋。
她过去做什么?
两眼一瞪,望天吗!
而且阿翁又不是不知道……她之前一直躲着安怀清,一晃已经几年没踏进过县女府的门了。
“我不……”
她不想过去!
“翁公,马车已停在正门口。”阿二从外面进来,微笑着跟世女拱手。
江篱睨着阿二,咂了咂嘴,那个‘去’字吭哧了好一会儿,也没敢说出口。
这叫她怎么说。
母亲的近身护卫分别是阿大到阿六。
她本就身手一绝,用不着太多人跟随左右。
自打她跟父亲你侬我侬之后,便把阿大、阿二和阿三派遣到父亲跟前儿保护。
而今儿给阿翁安排马车的竟是阿二,说明父亲也知晓此事,如若她拒绝跟去县女府,那这事一定很快传进母亲耳里。
父亲倒不会主动说,但阿二效忠于母亲,定会事无巨细。
啧……她不想去县女府,但又不能跟自个儿的屁股过意不去。
终于能下床走动,总不能还未踏出将军府的门,又被母亲揍个几日下不来床吧。
思索一番,江篱点了点头,“阿翁,我去!”
人嘛,还是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江阿翁弯了一下嘴角,“走吧。”
将军府距离县女府的直线距离不算远,用步行不会超过半炷香时间,但乘坐马车差不多需要一炷香。
这是自然,马车宽大不能穿过细窄小巷,需走大路,才会慢上许多。
马车晃晃悠悠良久,停在县女府后门口。
宋阿翁的住处比较靠近后门,为少走几步,江阿翁时常在后门下马车。
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友了,都不会拘泥于这些小节。
“江兄。”
宋阿翁似乎早知道江阿翁过来,提前站在门口迎接。
“宋兄,怎得面容有些憔悴?可是没睡好的缘故?”江阿翁一眼望到他眼底乌青,心中担忧。
他这人身体不好,不能晚睡,否则次日会精神不振。
“唉……进来说罢。”宋阿翁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二人往繁喜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