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想到这些,江篱深深叹了口气,有种疲惫至极的无力感。
这声叹气听在安怀清耳里,便是江篱的不耐。
他急声解释,“我知道你很生气,也不喜欢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如果你能想办法让我见到女帝,我愿意说……”
“说什么?”江篱打断他。
安怀清一怔。
说什么?
是啊,自己能说什么呢……
他一介布衣,除去县女府表少郎,和将军府世女未过门夫郎的身份,没人知晓他是谁,女帝怎可能见他。
事情虽如此,可他还是不想跟江篱成婚。
他喜欢江蓠,但要的……从来都不是她的人。
如果不是两情相悦,成了婚又有何意义?
“算了。”江篱把酒杯搁置到桌上。
起身来到了入口。
“就这样吧,这件事我们谁也阻止不了,不过你说的对,你和宋玉我的确哪个都不喜欢,婚后,我们各自安好。”
江篱与他擦身而过。
为给她腾出更多空间,安怀清不小心撞了下屏风。
撞击的声音很轻,却刺耳得很。
他不记得自己在原地呆站了多久。
直到双腿传来麻木感,才来到桌旁,坐在江篱坐过的位置。
周围都是来自她身上的淡淡甘松香味,随着微风轻拂,又很快飘散开来。
安怀清垂眸,里面黯淡无光。
不论是人还是其他,他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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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江篱甫一回到将军府,周青木立马迎了上来。
说让她帮忙去县女府接江阿翁回来。
“我不去!”
江篱想也不想拒绝。
“让车妇去!”
父亲说阿翁的马车坏了,既如此,派府中的车妇去接不就好了,还偏偏叫她跟过去,摆明就是阿翁的伎俩。
至于让她去县女府做什么,不言而喻。
之前阿翁就为了她和安怀清的婚事,忙活得不可开交。
现已如了愿,他还叫自己过去干什么?
什么马车坏了,还不是阿翁自己弄坏的!
还有护国寺踏青、她率先回来那次,别以为她不知道宋阿翁的马车为什么会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