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帝了然,“你们贵君可是没喝药?”
内侍偷瞄了眼贵君,点了点头,“是……”
女帝一拍桌子,脸色也沉下来,“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连主子都照顾不好!”
此话一出,不论是周围侍候的,还是站在不远处听候差遣的,均都跪了下来。
江简也忙从座位上起身,跪于内侍之首。
低眉顺眼道:“是奴侍拒绝喝下,并非他们的错,求陛下饶恕他们吧。”
江篱见状,携安怀清也跟着跪到一旁。
元安帝看着小心翼翼的江简,隐下心中不快,“起身!”
江简没想到自己一时任性不喝药,给身边人带来了无妄之灾。
遂伏首于地,给女帝行了大礼,“求陛下莫要责罚他们……”
“吱!”
是木椅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
江简还没来得及抬眸,就被人横着抱了起来,往后间寝房走去。
江篱瞪大眼睛:不是,都不说平身的吗?
她们还得一直跪着?
“陛下。”江简察觉她面上不悦,小声小意地唤着。
“何事?”
元安帝心中有气,却不忍不回他。
“别气了,也别迁怒内侍,他们只是听从吩咐罢了。”
“呵!”
元安帝把人放到床上,快被他气笑了,“你就没旁的话要说?”
如果不是看他的面子,她能同意江篱提出的落户籍请求?
真当她是什么善男信女?
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江简对上女子的复杂双眸,倔强地摇了摇头,声音罕见淡了下来,“回陛下,没有。”
他有什么可说的?
女帝喜欢的是‘贵君’,从不是他江简!
那日后宫第一次私下遇见,还直呼他是稳重、贤良、不善妒的人。
什么稳重?
不过是他‘装’出来的!
由小六的性子便能看出,他也是个随性、活泼之人,何来的稳重?
还有不善妒,更是他听都不愿去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