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清脸红得快要滴血,既有听了隔壁墙角的原因,也有某人灼热掌心不停晃动的原因。
“哈……妻主……”
一声低呼过后,安怀清浑身无力,整个人都倚靠在桶壁上。
江篱忙把半昏半睡的人抱起,小心翼翼绕过水桶。
仔细地观察安怀清鼻子,同时耳朵微动,听门外的随从们可否跑过来。
她抱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也没有任何不好事情发生。
心中大喜,“安怀清,我们可以……”
激动的话说到一半,发现安怀清睡着了。
行吧……
她原也没打算在外面,还是回青桦院圆房吧。
——
二十日后。
一行人踩着夏日的尾巴抵达京都。
大将军提前得知消息,一早便在城门口巴巴地等候。
直至看见熟悉马车,她二话不说,钻了进去。
然后耳力极佳的某人又被迫听了场‘墙角’。
江篱闭目倚靠马车,心中却将母亲和江符都鄙视了一番。
怎么就如此性急呢,马车上能舒服?
江篱在心里嫌弃之时完全想不到,日后她也成为了随地大小…的人,恨不得把所有隐蔽地方都去个遍。
马车晃晃悠悠回到将军府。
母亲抱人下马车,江符也抱人下马车。
而她呢?
捂着嗡嗡作响的额头,坐在府门口的台阶上,听着面前陌生男子哭诉。
她根本没必要去听,一个不认识的人罢了,跟她有甚关系?
有这时间还不如回青桦院跟安怀清圆房呢。
可问题就出在安怀清身上!
他黑脸站在自己身侧,‘安安静静’地听着男子哭诉:
“世女,您好狠的心,是您醉酒强要了我,现下又不认我和孩子!”
男子跪地哭诉,掌心还时不时地抚着浑圆肚子。
周围也陆续围上一群指指点点的百姓:
“唉,你说江世女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哈,大婚不过半年,郎君还未有身孕呢,她倒好,先把别人的肚子弄大了。”
“谁说不是呢,这人也就这样了,永远不成气候!”
“品行如此恶劣,日后也配成为一品大将军?”
“我也觉得不成,朝中有那么多从武的年轻女郡,哪个不比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