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泪光闪烁,“江篱,你别想知道,只要有心与你为敌的人,我绝对不会出卖……咳咳咳……”
孙妙身上满是鞭痕,胸口起伏间,扯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痛,咳声不断。
“咳咳咳……我会在下面等你……江篱,你们都是恶人,都会下地狱!”
仅关在狱中三日,孙妙就瘦得脱相,两只眼睛大得突兀。
瞪大之时,仿若来自阴间的恶鬼,企图吞噬人类血肉。
“那便不说吧。”
江篱语气淡淡。
“难道你只因嫉妒、和自卑之心,便一次又一次地与我为敌?”
“你用你的性命去满足自己的自卑心理?”
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状元女沦落至此,江篱心中一阵唏嘘。
也更是不解。
若说孙妙为了安怀清才与她为敌倒也不尽然。
她们第一次见面在长街,当时她冲撞进队伍安怀清还未现身。
那时孙妙就对她有所不同,似乎从一开始就看她不顺眼。
可江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在何时惹过她?
孙妙大声嘶吼,“与你为敌?我恨不得杀了你!”
“年前我阿祖在淮县修建茶楼,正在地面加固脚手架,却不慎被上面掉落的石头砸中,而那家茶楼,是你将军府的吧?”
江篱皱眉,“你来自淮县?”
她的反应在孙妙眼里就是默认,更加言辞激烈。
“你们权贵从不把我们百姓性命当回事,如果不是我听说此事,可能高高在上的将军府世女都不记得这件‘小事’了吧?”
她唯一亲人阿祖,死在将军府茶楼之下。
而今……自己也即将死于江篱手上。
当真同阿祖说的一般,京都权贵……就是恶的。
江篱发觉不妥之处,询道:“在地面捆绑脚手架怎可能被上方掉落石头砸中?”
说来也巧,安怀清买在东来酒楼的对面楼宇修缮了近一个月。
她偶尔会去那处假意监工,实则监视对面酒楼。
也就在那时,她见过包围在楼宇外的脚手架。
这种架子贴合楼宇外墙壁而设,且每层都有木板横在上面,为的就是供匠人们踩踏,方便装饰外墙。
孙妙的阿祖如果站在地面加固脚手架,根本没可能被最上面掉落的石头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