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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看到与疏风并肩而来的王业美,眉头才微不可查地蹙了蹙。
风吹得大了,落下漫天花雨,浓浓烈烈的花香中,一道橙光忽而卷上王业美的腰,王业美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橙光就把他带到了九道身旁。
照君缠在俩人腰间,像是一条纽带,牵出了宿命的羁绊。
九道托住王业美的腰,另一只手按住王业美的后背,把他禁锢在自己胸前,俯首问:“阿美,昨夜怎么样?”
王业美:???
沃日啊!要点脸吧大佬!!
难不成还要我夸你器!大!活!好?
王业美被九道这一问惊得外焦里嫩,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九道接着说道:“为师昨夜,不知怎么就醉了,一夜睡到天亮,甚是舒服——阿美呢,睡得可好?”
……他这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王业美盯着九道的脸,认真地看,只见对方神态自然,没有丝毫龌龊。
迷药药力强劲,我尚且难以抵抗,更何况肉体凡胎,想必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我,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昨夜星辰昨夜风,把难堪翻篇,王业美只当是普通地睡了一觉,他挣开九道的怀抱,说:“回师父,徒儿睡得……也很好。”
九道拖着懒洋洋的尾音“哦”了声,垂下眼睫,就这么着看王业美,笑了好一会儿。
……别是被药傻了吧?
满头黑线的王业美,正为九道的智商深深的担忧时,疏风上前道:“繁花似锦,有酒盈樽,长老好雅趣。”
王业美这才看到,九道手上正拎着一壶酒。
那酒壶,看上去甚是眼熟?
昨晚,自己似乎,还用它斟了一杯……
没错,这就是青阳子献宝似的送来温舍的,那只由一整块烟灰玉雕琢而成的酒壶!
这里边装得,可是掺了迷药的酒啊!
……缺心眼的大佬难不成又又又把迷药喝肚里去了?
此时的王业美,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慌慌忙地伸手抢夺。
“阿美别闹。”九道抬起胳膊,把酒壶举到王业美够不到的高度,“这酒可喝不得。”
疏风:“有什么问题吗?”
“醒后口渴,便寻酒喝,恰巧温池边有一酒壶,然一入口,方觉不对。”九道轻描淡写道:“酒被下了药。”
王业美:……合着您老知道啊?!
“何人暗害长老?”疏风大惊,“莫非竟是璞一!”
“璞什么一!”九道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对王业美说:“没想到为师这般绝貌风华,青阳子那糟老头也妄图染指——阿美,走,随为师向清阳派要个公道去。”
面对九道的指控,青阳子直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