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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业美不禁赞叹:“铜木可真是太厉害了!”
“阿美若是觉得新奇,江哥哥叫他送几个过来给你玩。”
……
王业美选择性忽视“江哥哥”,抓住了话里的另一个问题——他?几个?
照明弹不是只供皇船使用吗?
“他”是谁?居然能拿来“几个”?
难道说……
大佬在夜焱宫安插了眼线?
或者大佬在皇城里有卧底?
还是说……大佬和铜木暗中勾结?
王业美思维活跃地脑补出一场江湖之远兮风起,庙堂之高兮云涌的大戏。
他用一种“抓住你小辫子了”的语气“嘿嘿嘿”地奸笑俩声,意有所指地问:“他?”
见王业美在意那个“他”,九道心里简直爽得一批,嘴里含笑道:“嗯,江哥哥的崇拜者。”
王业美:……我多嘴问这不是。
“想知道是谁吗?”九道挑眉:“叫声江哥哥,我就告诉你。”
我呸!
王业美被九道左一声“江哥哥”,右一声“江哥哥”搞得浑身发麻,他烦躁地抓着头发,恍然发觉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不一样的九道。
就像当初套上璞一的外皮,自己的性情便大不一样一般,易容后的九道,说话时不见了慵懒,也没什么冷淡腔调,就连眼底对众生的蔑视讥讽都少了几分,多了些烟火气,笑起来,有许多温和又纵容的味道。
明明不是那张美到无法无天的脸,却让王业美无端觉得……这该死的迷人的男人。
心念陡然一动,便叫人无所适从,王业美干咳一声,紧着嗓子道:“我、我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了,赶紧、赶紧去柳州吧!”
一溜烟地跑了。
却没看见,他偷偷划在石头上的标记,被九道抹了去。
夜焱宫里的鲜花已经消失很多年了。
老宫主疯掉以后,花儿们许是感知到了什么,一簇一簇的约好了似地衰败下去,再也不肯为夜焱宫吐露明亮色彩。
是以,眼前的花束便分外扎眼。
这是后山的野花。木洛银去后山做试验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但她从来没细看过一眼。如今,它们突兀地出现在自己满是解锥扳手的案几上,像是两个不能啮合的齿轮。
木洛银讨厌一切不匹配的东西,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把花扔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