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三点。
天塌了!
天塌了!
天塌了!
“欧阳陌,你个混蛋!”苏哲的声音响彻云霄。
掐着还没睡醒的欧阳陌的脖子,“我踏马堂堂一个直男,你踏马趁人之危,趁老子喝醉就把老子撅了?”
欧阳陌睁开双瞳,瞳孔失焦,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嗡嗡的。
直到脖子处传来痛感,才回过神来。
苏哲顶着一头红色鸡窝,双目赤红,欧阳陌仿佛能看到他的两个鼻孔在喷气。
口干舌燥,扯开唇角笑了笑,“老婆,你醒了,你要谋杀亲夫啊?”
“去你妈的,谁踏马是你老婆,欧阳陌,老子就是要杀了你”祭奠我死去的处子之菊。
手上的力道不小,青筋暴起,欧阳陌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完全没了昨晚的勇猛。
也不反抗,任由苏哲掐着,渐渐的因为喘不上气脸色涨红,直到面色涨成猪肝色,苏哲才放松手上的力量。
恶狠狠的威胁道,“老子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从出了这个门开始,就给老子忘掉,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带着我死去的清白。
虚张声势,像个没什么威慑力的小白兔。
老婆太可爱了。
欧阳陌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眼里盛满柔情。
从床上坐起来,他一动,苏哲惊吓得往后移动几下,差点掉到床底下,被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别乱动。”刚睡醒,声音低哑,尾调上扬,像是多年夫夫调情。
苏哲晦气的甩开他的手,“滚开,谁让你碰我了,你个狗。”
动作太大,又疼得呲牙咧嘴,“老子要去打疫苗。”
欧阳陌也不恼,拿起床头的烟,“卡擦”按响打火机,火光明灭,动作恣意张扬,吸了一口后问道,“你忘了昨晚的事了?”
苏哲表情呆滞了一瞬,细白皮肉悄悄然的染上薄红,攥紧指腹让自己保持镇定,一开口,就出卖了他,
“不…不记得怎么了?老子应该记得你强奸我吗?”
烟雾缭绕,苏哲似乎有些看不清楚欧阳陌的表情,只看到他邪魅诡谲的扯开嘴角笑了一下。
那笑容有些瘆人。
强奸?
他欧阳陌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单性恋,但他从来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勉强。
相反,他在圈子里口碑出奇的好,每个前任,或者说每个炮友,对他都做出极高的评价。
因为他不仅条件开得高,而且在床技也好。
和他分手后,能拿到手的甚至够一些普通人挥霍一辈子。
他将烟头掐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那双如烟似雾的眼眸被冰霜覆盖,薄唇轻启,“强奸这个词,我实在不太喜欢。”
语气一顿,语调变缓,“反而是你,大半夜的和你不喜欢的男人喝酒,还把自己喝醉,兜里还揣着几个避孕套到我房间,故意掉出来让我看到,还让我帮你洗澡,还有…”
苏哲忍不了一点,羞红了脸上前捂住他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揣着避孕套来你房间了?谁故意让你看到了。”
他虽然、大概、几乎是记得自己跟他来开房了,但是避孕套的事他一概不知,肯定是这混蛋故意的。
欧阳陌瞥他一眼,不再多言,拉开被子,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大半瓶,又拿了一瓶,拧松瓶盖递给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