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牧潭瞥他一眼,说道:“你若是打伤了她,仙族那边的时珞饶不了你,说不定把你抓去仙盟打个几百年的闲工。”
&esp;&esp;时珞掌管仙盟,是仙族区那边势力最大的掌权者,这些年又有宴星稚傍在身边,权利不可同日而语,她的话在神界这边也是很有分量的。
&esp;&esp;是以牧潭这话一出,牧风眠就知道,这个宴星稚恐怕是没那么轻易能够赶出神族区了。
&esp;&esp;牧风眠臭着脸,气得头顶冒烟,跟头倔驴一样梗着脖子离开了。
&esp;&esp;他走之后,牧潭传信给了时珞说了此事。
&esp;&esp;但并没有重视,双方都觉得,孩子之间有些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事,况且牧风眠和宴星稚的脾气也差不了多少,两人撞在一起,有些火花不算奇事。
&esp;&esp;时珞便说了几句好话,拖牧潭照看一下宴星稚,同时也提防着她惹事。
&esp;&esp;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只当是一次小打小闹。
&esp;&esp;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两人在神猎会上大打出手。
&esp;&esp;牧风眠甚至动用了清屿剑,宴星稚也在千百人面前显露神体。
&esp;&esp;原因还是由神猎会的前几日说起。
&esp;&esp;宴星稚自打来了神族区之后,就没有在课上现身过,负责接应她的师长一直等不来人。
&esp;&esp;但由于她的寝宫是在学府之中,所以也偶尔会有人见到过她。
&esp;&esp;从她与牧风眠打了一架后,名声迅速在神族区变得响亮,只是她神出鬼没,想见一见她真容的人基本没有机会。
&esp;&esp;牧风眠照常在学府里上课,虽然他天赋高,但学起东西来也是很认真的。
&esp;&esp;只不过认真听讲的时候,总会有人侧目,忍不住看一看他脖子上那个醒目的牙印。
&esp;&esp;足足五六天才完全消失。
&esp;&esp;眼看着神猎会在即,神界学府的学生都极为兴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神猎会的事。
&esp;&esp;牧风眠坐在窗台边,背对着大开的窗户,阳光从他背后洒进来,在屋内的桌上投下一片阴影。
&esp;&esp;少年们都喜欢拉帮结派,牧风眠地位显赫又十足厉害,还与神猎会(1)
&esp;&esp;牧风眠走之后,那些人才又小声的议论着。
&esp;&esp;追问着被牧风眠冷眼的人。
&esp;&esp;那人被当众下了脸面的,自己也觉得很丢脸,问起原因他便支支吾吾,只言是说了与宴星稚相关的话,所以才将牧风眠惹怒。
&esp;&esp;别人再问,他也不愿说了,干脆摆摆手离开了学府。
&esp;&esp;一想到自己热脸贴了冷屁股,此人就颇为恼怒,快速捏了一个法诀传出去,继而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林子里。
&esp;&esp;林中有一座金顶凉亭,亭中坐着一个身着桃粉色衣裙的女子,手中捻着一枝花轻嗅,敛着的双眸含着柔柔春情,模样美丽动人。
&esp;&esp;这贼眉鼠眼之人看到她之后,就正了正脸色,端着一副恭敬的态度走过去,站在亭外道:“怜雪神女,计划不太顺利。”
&esp;&esp;坐在亭中的人缓缓转头,红唇轻启,“如何?”
&esp;&esp;“风眠神君并未答应这个计划。”男子顿了一下,而后道:“我与他说了之后,他发怒离去。”
&esp;&esp;师怜雪眸中出现一丝迷茫,“为什么呢?”
&esp;&esp;男子并未出声。
&esp;&esp;实际上他也想不明白牧风眠为何会拒绝这个计划。
&esp;&esp;师怜雪喃喃自语,“他不是厌恶宴星稚吗?能够把她赶出神族区的计划,他没有理由拒绝。”
&esp;&esp;男子也跟着点头。
&esp;&esp;“我真是看不懂他。”师怜雪将手中的花枝轻扬,上头的花瓣落下来,她轻声道:“不过没关系,他若不愿当那个坏人,那便由我来。”
&esp;&esp;自那日的事之后,周围的人便不敢在牧风眠跟前提起宴星稚了。
&esp;&esp;而宴星稚也仿佛失联一般,先前还有人能在学府之中偶尔看到她的身影,现在却是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esp;&esp;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神猎会拉开帷幕的时候。
&esp;&esp;神猎会千年一度,主要是上三界的三大学府的人参加,分为三种阵营的竞争方式,同时也是检验试炼所有学生在学府之中学到的东西和自身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