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可怕多得武器他见得多了,云颢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短裤动起手来真方便,背心也是,而得寸进尺的男人还从他的耳朵一路亲到毫无防备的脖颈,只轻吻那一处,余宸明就不得不松了刀,双手撑在砧板两侧,勉力支住发软的身体。
烤箱里传来叮地一声。小孩喘着气刚要回头骂他,云颢便顺势咬住了叨叨的嘴唇,同时伸手把刀拨到了远远一边去;信息素弥漫开来,让怀里人更没有挣扎的余力,只能瘫软地换成了胳膊肘撑着,腰都塌了下去,把脑袋都埋在了胳膊上;这更方便了男人的动作,如愿以偿地把穿着围裙的小孩压在身下。
烤箱里水果松饼就这样被扔到一边,云颢把余宸明直接抱上了桌,在厨房反着吃完正着吃。可这都没完,又哄着人进了浴室,泡得小孩手指都发皱。窗外早已漆黑,余宸明昏昏沉沉,以为这就结束了吧,是不是能先把烤箱里的松饼拿出来——可是云颢又给他裹着浴巾抱上床,不拿睡衣,反而翻了个身压上来继续——他甚至都不记得云颢什么时候从床头柜翻出脚铐又给他铐上的,他满脑子都是:以后要不别在家里穿短裤背心了。
别说短裤背心了,第二天他光溜溜地在被窝里醒来,浑身上下感觉跟被车撞了也差不多,酸痛得提不起一点力气——但这回罪魁祸首没逃逸,胳膊还搭在他的腰上,搂着他合眼休息;他一动,云颢就睁开眼睛,低头看他。
沉香味道肆无忌惮地铺展开来;这男人在家里和在外面完全两个模样,卧室里全都是alpha留下的气味,好像要把圈在里头的omega全都浸透似的——玫瑰的味道也只有怀里那么一点,男人低下头来,懒洋洋地想讨一个吻。
余宸明脸一埋,躲过了,不过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怀抱热烘烘的感觉真很好:大概是枕着两块胸肌一晚上,所以睡眠质量飙升吧——他闷闷地埋了一会儿,清醒点了,回想起昨晚那些荒唐事儿,当即气愤地忽然猛地张嘴狠咬一口——咬了也不松口,抬眼瞪着云颢;不是他不想指着人骂脏话,只是昨天晚上嗓子已经喊哑了,这会儿只能用行动表示愤怒和指责。
小孩刚才不给亲,这会儿还咬他——云颢眉毛都没动一下,然后余宸明就感到被子下紧贴的地方,某一处地方。。。。。。似乎又慢慢的。。。。。。余宸明瞪圆了眼睛,赶紧松了口,虫子似的蠕动后退,眼里“不会吧还来”的惊恐几乎要变为实质。云颢伸手轻易把他捞了回来——不顾小孩微弱地挣扎,小声哄着说不进去、马上就好,然后借了人大腿用。
余宸明也就醒了十分钟不到,又抽抽噎噎地恨不得直接昏睡过去——不进去是不进去,但是那种被吃干榨净的感觉可一点没少。。。。。。alpha到底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啊?他彻底瘫软装死不动了,云颢拿湿巾过来帮他擦干净,他都闭着眼睛生无可恋,一副你爱咋滴咋滴、躺平任你宰割的模样——云颢看着好笑,凑过来亲亲他鼻尖,道歉说:“明后天我都得回公司,没法在家陪你了。。。。。。对不起,嗯?是我没控制住。。。。。。”
他声音里听起来可没有一点后悔,顿了顿,反而想起久远的回忆,此时也能厚着脸皮地坦诚道:“不过——现在想想,应该在你搬进这儿的第一天早上,我就想干这事儿了。”
第140章
余宸明听他前半句还一动不动,听到后半句后猛地掀开眼皮,眼中露出一丝惊奇,像是和他确认:“真的?”
这人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明明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后来也是啪啪给他甩合同,拿金钱引诱,后来和他示好追求的时候也非常克制,相当文质彬彬的绅士模样,没想到——
“骗你做什么。”云颢坐起来,把纸扔进垃圾桶,本来想找睡衣给小孩穿上——但看人裹在被子里头毛乱糟糟的模样,浑身上下都还烙着自己昨晚留下的印子。。。。。。手指一动,还是留在床上,偏着头多欣赏一会儿。
余宸明这会儿没注意到男人的眼神,反而一副翘起尾巴似的得意小模样,抬了抬下巴,扯着有点沙哑的声音说:“哼哼,早就被我迷得不行了吧?”
云颢点头给予肯定。是啊,他早在那时就知道,他要牢牢抓住眼前人——只可惜,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股渴望的根源到底是什么;只是想要得到,想要占有。。。。。。他抓起余宸明的左手,亲了亲上头的戒指。还好,还好小孩有耐心地教会了他这一切。
余宸明看着他亲吻戒指,眼睛一眨,忽然说:“明后天你都要忙?那周三周四呢?有没有空?”
“怎么?”
“准备给先行曲拍支mv,主要就是要和我跳舞,还要拍一些日常——工作室找了好多人选,但都不太合适,”余宸明撇撇嘴,小声说,“到时候要真找到合作对象拍出来,某人估计还要吃醋。。。。。。老板肯赏脸,屈尊来做我mv的男主怎么样?”
云颢微微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把小孩的手攥得更紧了一些:“应该说是我的荣幸才对。”
余宸明不多花一分钱就请到了mv男主,还态度很差地说:很好,你要拒绝的话我就打算让你今天别上床睡了。自个儿找John要剧本去,周三按时到啊,不按时就把你开除——哼,他工作室之前放出要找出镜对象拍mv的消息,收到不少帅哥美女的报名联系呢;有几个他看了,古铜色肌肉男,还有健身大姐姐,可棒了呢!
云颢知道小孩这还是生着气呢,低头笑笑,一手勾着从被子下散落蔓延至床脚的细链子,一手俯身抬起被铐住的脚腕,在小腿上吻了吻,低声道:“有我好看吗?”
余宸明努力板着脸,想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好勾引,但实际上眼睛都无法从对方身上扯下来——他老板前几个月也不知道在哪儿活动,把皮肤稍微晒黑了一点,这两周慢慢养得白回不少,但仍然是很漂亮的肤色,这会儿同样什么都没穿,大剌剌地展示着起伏流畅的肌肉线条,甚至刻意地俯身弯腰,从下而上地抬眼仰视他。。。。。。余宸明努力在心里叨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想想昨天晚上被整得有多惨,冷静,冷静,看看他老板胳膊上新增的那些他没见过的浅疤痕;怎么样,是不是看了找回一些生气?这家伙居然还没打算主动和他坦诚几个月前在国外到底干了啥——还有肩膀上那个新的、哦,不对,那是昨天晚上他哭着咬出来的。。。。。。余宸明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又变红,最后气呼呼地瞪了云颢一眼,把被子往上一拉,整个人缩进去了惊讶的变成了云颢,他知道小孩很吃这一套的,怎么好像没他想象得那么管用了?被子外的只剩下被他抓着的小腿,吹得冷了,也一起呲溜地缩了回去。云颢只能隔着被子喊他——但小孩闷闷地,没回答;云颢便敏锐地察觉到,这似乎不是因为害羞而不说话。
他干脆伸手连人带被子地整个抱起来;余宸明猝不及防地感觉自己离开了床,还翻了个个,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但接着就落进一片比床硬、但要更滚烫的怀抱里;云颢把人抱到了自己身上,这才好从被子底下看小孩的脸,手掌揉了揉被褥下的腰,柔声问:“怎么了?还在生气。”
余宸明撇了撇嘴,睡都睡了好几次,但:“。。。。。。。我还没原谅你呢。”
这不是在说昨天晚上的情事,而是——云颢看着小孩头转着一边,视线却落在他的胳膊上。他一下就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胳膊收紧,声音忍不住放得更轻:“对不起,”第一个反应是先道歉,但随即意识到这肯定不是余宸明想听的,立刻补救,“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很无聊的日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调查,跟踪。也有一些你会觉得危险的时刻,但是其实算不上什么。”
但是说给你听,会让你担心——云颢吻了吻余宸明的散乱的发顶,佯装叹息:“你爱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人啊。”
余宸明立刻抬起了头——他知道男人在说些让人心软的话,但他还是忍不住中招,反驳:“别这么说。”然后他还往上拱了拱,从被子里露出肩膀。。。。。。他不是那种疤痕性的皮肤,平时练舞和录节目的小伤很快就好了,但光洁白皙的皮肤上唯一留下的、无法彻底痊愈的,便是肩膀上那一小块发红的圆型疤痕。
“我们这不是一样的吗?”余宸明解释着。你有疤,我也是。你过去的生活里没有我,但是以后就会了,这疤痕不就是证明吗?什么这样、那样,别想这么就把他排除在外。
但云颢在看到他肩膀上的疤痕时,瞳孔骤然紧缩,胳膊也猛地勒紧。还不等余宸明要继续抗议,男人就堵住他的嘴,把头埋进他的肩膀,低声说:“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云颢埋在小孩散发着淡淡玫瑰香味的柔软肩膀里,亲吻那疤痕,忍不住闭眼苦笑:啊,这或许就是爱德华所说的。。。。。。这疤是他软弱,他的的失败,他的悔恨。
他深深吐出一口气,而后便缓缓地讲了他前几个月在国外的事。
故事的开头,是一个毫无弱点、孤身一人的少年在肮脏混乱的街道得罪了一个有点背景的混混。那时候的云颢除了一条命外别无他物,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而那条小街上比他有背景的比比皆是,有人欣赏他,出面保下了他,那没办法动手的混混就一直记着这份屈辱。当然,往后的时光里,那混混也接过家族企业成了影响不小的黑道人物,没少给他和威廉找过麻烦。但正如他们之前所说的,仇家结得太多了,那不过是其中还算有点能力的一个。
当然,ANgell也是如此,不过一个是个人仇恨,一个是商业失败之后转化成的对他和威廉二人的共同仇恨——自然,黄鹏背后的人就是ANgell。他那位刻板的秘书履历没有造假,看上去确实和国外这个已经倒台的公司没有任何联系,黄鹏唯一隐瞒的,是他也曾经做过第二性别的人工干预手术;不是在国内,而是在国外,且也不是通过正当的手段。人工干预手术极其昂贵,他负担不起,因而只能听信朋友和各色谣言去了地下黑医院,而那里,他被没落后在这样地方活动的ANgell拿住了把柄。
当时和威廉在大桥上飙车事件,泄漏行踪的人正是黄鹏。但在那件事之后,不光是威廉,就连云颢这边都加强了对身边人的排查调查,黄鹏一度变得很难行动起来,后来甚至还想为了摆脱嫌疑,故意制造了当初余宸明遭遇私生的事情,试图把嫌疑转移到John和其他人身上。
不过,同样也在大桥上策划的事件之后,ANgell的高层们才会和黑道搭上线;有共同的敌人就是盟友。ANgell也意识到把这两人干掉没那么简单。威廉身边都是保镖,出席各种活动公开张扬,其家族又和贵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着实是块难啃的骨头。而云颢虽然行动隐秘,但相比较而言,似乎好处理一些:问题是,该采用什么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