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根两丈长的草绳,才起身打水洗漱。
等沈逸回到房间,三双眼睛滴溜溜得跟着他转,看得他发笑,吹了油灯转身上炕。
官二委委屈屈看着夫郎哄两小孩,背过身叹了口长气……
沈逸劳累了一天,早就乏了,拍着二娃的后背把自己给拍睡着了。
等二娃和小伍都睡着了后,官二给二娃抱紧小伍的被子里,自己摸进了沈逸的条被,从身后搂住自己夫郎,下颌缘贴上毛茸茸的脑袋,心里喟叹。
后背有点漏风的小伍揉揉自己眼睛,迷蒙着往二娃身上贴了贴,两孩子又头挤着头呼呼大睡。
再无动静,一夜好眠。
清晨。
沈逸动了动身,又被官二胳膊箍得更紧,感受到了被包裹住的热意,心里动容。
转过身脑袋在胸口蹭蹭,额头上迎来个吻,听着官二闷在胸膛里的笑,震得心口发麻。
不好意思的紧,动手推了推没脸没皮的汉子。
抬头盯着人的眼睛示意该起身了。
“小么?呜!”
沈逸立马回头。
把眼泪汪汪的二娃抱进怀里轻拍后背,眉眼微弯,落下几颗热泪。
官二自责得摸了摸鼻子,立马起身把被窝让给两叔侄,帮着揉眼睛自己摸衣服穿的小伍穿好衣服抱着出了房间。
把小伍丢去灶间烤火,自己扛了铁锄头去小屋那边继续翻地去,一大早散发精力。
刚走出门就被兄长追了出来。
“这么早拿着锄头去哪?”
“上小屋那边翻地去。”
“等等我一起。”官恒拿了把铁锄,跟了上来。
走到地里。
官恒想了想觉得得跟自己弟弟商量商量:“我打算去县里找个账房或者私塾先生的活计,好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官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把嘴闭上了。
“怎么了?是哪里不妥?家里活计忙不过来?”
“不是活计忙不过来,只是兄长,咱们是流犯,哪有主家敢请你做私塾先生和账房。”
官恒叹了口气,竟是忘了……
官二:“咱们苦这一两年,京城那边怎么都该传来消息了。我觉得当农夫很踏实,靠天吃饭不必担忧牢狱之灾,也上不了那断头台。”
官恒:“你跟逸哥儿都是好的,勤勉又务实……我跟你嫂子,我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嫂子哪里又肯做农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