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土地上的人苦日子过惯了,灾难过去留得命在,就又开始劳作耕耘,调养生息。
松茸。
有的人家地里的玉米打顶了,有的人家院里的叶菜清脆,那山上羊肠小道上又有牧民和他的牛羊马匹穿行。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官家堂屋,木买村长坐在客位,掌握着茶碗,“那孩子没了,被草草收了身。”
沈逸跟着叹了口气,小铃铛的哥哥没了,发现尸首的村民就地掩埋了。
消息传了回来,木买村长特来通知一声。
与此同时,先前打仗的边境线上敌对方向那边的大头兵们跟本国士兵互相戒备着,他们身后是各自国家的工匠们,开山凿石要修一条三辆马车宽的大道,还在不停的从后方运来材料要修二层楼高的铺面。
两国讲和,代价是彼此的邻国灭了。
大邑接壤的邻国有三,蒙东,胡异,剎湖。
蒙东一直跟大邑起边境冲突,这次开战的也是他们。
胡异答应跟他们合作出兵攻打大邑,但胡异的众多兵士出征大邑必须经过剎湖的边境线,剎湖似作开战,也迅猛派兵边界。
四国之中唯有大邑边境驻扎得兵员最少,支援也最难,国土面积大,边境线又苦寒陆远,没有将军愿意过来坐镇,都是得罪过将军们的人安个好名头送来边境驻扎,落得个明升迁暗发配。
消失的那个国家自然是蒙东,胡异被拦在自家门口过不来,兵士太多又等不到蒙东的探子和答应的先备粮草,带队的将军每天听着属下报备的粮草损耗牙疼,光棍得打报告要返程。
他可不想啥好处没捞着,平白无故浪费家国的粮税还跟不好惹的剎湖打上一战。
剎湖看似警惕着胡异的军队,实则大部队从腹地绕道直入蒙东都城。
月余,蒙东消失,被剎湖并入。兵贵神速,一个国家的灭亡居然只需月余。
剎湖绝有高人坐镇。
这不剎湖一封建交书传到大邑,说先前跟他们打战的蒙东被灭了,现在想商量下各自撤回自己的兵士,又在边境线上修广场开大道建个两国通货的新城池,在口岸令两国来往互通。
大邑的皇帝没收到什么金贵的礼品有点不太爽,但人家刚把大敌打没了,现下国土面积又增多,跟大邑接囊太多,不好拒绝。
反正他也不看重边境那野蛮之地,那里是他给他的罪臣们准备的好去处。
于是只在两国边境士兵们最先得到停战谈和,合作共赢的好消息。
现在两边颇有点对着攀比的意思。
你看我这边马路修得平实宽阔笔直,我的良驹骄兵,我的工匠鬼斧神工……
两岸的子民在忙着安身立命,根本不好奇口岸的军事。
收割玉米,种下冬青稞的时候时间由夏转凉入了秋。
两岸子民在收获中慢慢知道了自己的国家要在家门口给他们修个美丽的城池,与对面的人们交流,以物易物。
以后在家门口就能买到京城王都的好东西了,对岸的好东西也能瞧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