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杀你,想我白衣剑卿见过女子无数,却无人能有你一半风骚,若花姑娘不弃,在下愿自荐为入幕之宾,你我共效于飞,岂不快哉。”
花妖娘见他居然真的过来了,面上笑得更欢,脚下却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道:“哟,狠心的男人啊,刚才还要打要杀,吓得人家小心肝儿跳个不停,这会儿又对人家好了,是真心还是假意,人家可猜不透哦。”
“是真心还是假意,你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白衣剑卿面上笑意更深,若是寻常女子见了,只怕都要被他的风采所迷。
即便花妖娘阅人无数,此时也不禁呆了呆,旋即故作娇羞道:“你这个男人,坏透了,我才不信你,我走了。”说着,她猛地闪身,如同一只艳色蝴蝶飞出了客栈,却仍有声音隐约传来,“坏男人,要找那几个女人,到怪石林来,人家等你,不见不散。”
白衣剑卿这时呼出一口气,身体一晃,扶住了桌子,一缕血丝沿着唇角缓缓流下。花妖娘进来的时候,确实正是他运功到最要紧处,为了应变,他只能强行把功力压回丹田,如此一来,他的伤不仅没好,反而更重了,若不是怕伤上加伤,他又岂能让花妖娘从容离去。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花妖娘深知白衣剑卿厉害,连尝试都不敢,又怎么会错过如此难得的机会,若是真动起手来,以她的狡变,未必杀不了白衣剑卿。
然而这其中凶险,非当事人不能明了,外人却是瞧不出来的,至少白大官人却不知道这屋里发生的事,他出去寻找失踪的六女,没有发现丝毫线索,不得不回客栈来,却正见花妖娘出来,当时便是一怔,一时也不及多想,只觉可疑,立时便追踪上去。
这一追,直追入了怪石林,白大官人一闪神,竟不见了花妖娘,他这才停下脚步,狐疑地打量四周,把花妖娘、客栈和白衣剑卿连起来一想,越发地怀疑起来。花妖娘为什么会从客栈里出来?白衣剑卿发现她没有?如果有,为什么没有拦下她?如果没有……不可能没有,白衣剑卿的武功比花妖娘高出许多,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花妖娘的行迹。
难道这其中……月儿她们的失踪真的跟白衣剑卿没有关系吗?原本已经有些相信白衣剑卿,可是因为花妖娘的出现,白大官人又开始怀疑起来。就在他思来想去,焦躁不安的时候,一股劲风从背后偷袭而来,白大官人吃了一惊,连忙往左侧纵身而去,这股偷袭的劲风从他身边刮过,带着一股奇香。
不好!白大官人心知这是迷香,然而已来不及屏住呼吸,只吸了一口,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花妖娘从一块怪石后转出身来,咯咯笑着将白大官人扶起来,玉手在白大官人的脸颊上捏了一把。
“运气不错,还赚了一个,白大官人,我们又见面了,这一次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白大官人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此刻在一个大帐篷之中,眼前一堆篝火,地上则铺着毛毯,几个女人正担忧地围在他身边,一见他醒来,顿时惊喜地叫了起来。
“汝郎,你醒了。”
“太好了,汝郎终于醒了。”
“月儿,凤儿?你们有没有事?有没有?”白大官人猛地坐起来,只觉四肢绵软,一提气,却发现自己的武功已经被制住,半点内力也提不起来。
“汝郎,我们没事,可是寒烟妹妹她……”李九月眼泪开始往下掉,她的眼圈红肿不堪,显然先前已经哭过。
“寒烟怎么了?寒烟呢?”白大官人扫了一圈,李九月、凤花重和三个丫环都在,唯独不见了杜寒烟。
李九月只是哭,竟然连话也说不出了,凤花凤恨恨道:“汝郎,你要救救寒烟姐,她为了……为了我们不受那魔头侮辱,被逼着陪那魔头去喝酒,就在隔壁帐篷里,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说到这里,她的眼睛也红了。
“岂有此理!”
白大官人大怒,猛地站起来,正要出去,花妖娘从帐篷外施施然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杜寒烟,一身洁白的中衣上洒了不少酒渍,衣襟被扯得乱七八糟,酥胸半露,及腰的秀发也散在脑后,原本插在头上的一根金钗已经不见踪影。
“哟,夫妻相见该是高兴的事,白大官人怎么怒容满面,这是哪位夫人惹你生气了,过来陪陪姐姐,姐姐可会疼人了,还能让你欲仙欲死,保证比这几个黄毛丫头强。”
白大官人一见杜寒烟,哪里还理会花妖娘,连忙把杜寒烟抱在怀里,道:“寒烟,你怎么样了,都怪我,来晚了,怪我。”
杜寒烟一见白大官人,抬手就是一个巴掌,骂道:“没用的男人,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住。”
“妹妹!”
“姐姐!”
李九月和凤花重同时惊呼一声,心疼地看着白大官人好好一张脸上浮现出五个手指印。
“寒烟,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