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忘记了屁股上的伤。
刚动了动,剧痛就铺天盖地地袭来,宛若海边的巨浪打过来,妄图吞没所有的村庄。
看沈望疼得表情都扭曲了,男人乐了,“怎么?不想看见我?”
“聒噪。”
沈望用胳膊支在下巴上,扔下这两个字,便把脑袋转向墙边。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男人还在继续问,“兄弟,你挨了多少板子,屁股怎么被打成这样。”
沈望叹了一口气,忽然感觉心好累,他低低道:“十个……”
男人惊了,“你是撅了杜康的祖坟吗?十个板子就被打成了这样?”
“什么意思?”
“就你屁股受伤的程度,至少要被打三十大板才能成这样,京兆府的衙役,这是下了死手了。”
沈望蹙紧了眉头,他艰难地又把头转回去,“你是说,他们故意把我打成这样的?”
男人点头,“废话,要是都这么狠,二十个板子下去,人就没了。”
“你指定是得罪了谁。”
沈望咬牙,一拳锤在地上,肯定是包养顾棠的人授意的。
那个老男人能带她上望月楼的最高层吃饭,肯定有权又有钱,指使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
顾棠这个该死的臭丫头!
不给他求情就罢了,还让那老男人吩咐杜康把他往死里打,真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男人看他这样子,挑眉瘪嘴,脑袋转了个方向休息去了,留沈望一个人独自抓狂。
另外一边。
审讯完成后,衙役拿上记录册,起身道:“苏夫人,你现在可以走了。”
“辛苦官差大人了。”
“不辛苦。”
说着,衙役便要带苏月兰离开京兆府。
这时,杜康忽然出现,他拿过衙役手上的记录册,面无表情道:“隔壁来了群斗殴的流氓,快去帮忙。”
“苏夫人我来送就行。”
“是。”
待衙役走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