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崩溃到晕倒,他心里就好像有把刀在用力搅动,痛的血肉模糊。xwanben
这比她跟他提分手的时候还要难受,那时他起码还知道,他们会有以后,也一定要有以后。
他一心想要捧在心上疼的姑娘,一心想要她无忧无虑,开心幸福的姑娘,最后伤她最深,最致命的却是他自己。
钟斯年眼眶胀痛,发红。
从她眼里落下的泪珠,源源不断,越擦越多,越擦越多
女人大多都是这样,没人依靠,没人哄的时候可以很坚强,很隐忍,很克制,一旦有人在乎,有人哄,芝麻那么大点的委屈都能放到篮球那么大,更何况她的委屈,难过原本就比篮球大。
他一哄就如同江河大坝绝提,一发不可收拾。
不仅哭,还又捶又打的控诉,“你也知道是你的错啊,大骗子,言而无信的大骗子,明明说好的要去接我回家,结果还要我过去接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撩完了人就甩手把人家扔下了,你要是醒不过来我怎么办?呜呜我好怕你醒不过来,幸好你醒了过来,幸好你没事,不负责任的大骗子,你以后再敢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带着宝宝们躲起来永远都不见你,呜呜”
控诉不止,哭泣不止,控诉暂停,哭泣不停。
到这个时候还没忘了威胁警告他。
“不做了,再也不做了。”她要发泄,他就抱紧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发泄,“以后去哪都带着你,再也不分开。”
他从来就没舍得跟她分开过,从来都是恨不得把她装进口袋里,细心收藏,妥善安放,如影随行。
林听哭瘫在他怀里,许久才慢慢止住眼泪,止住哭泣,身子一颤一颤地在他怀里抖,脸蛋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把混合着化妆品的眼泪鼻涕全擦他衣服上,就要擦他衣服上。
钟斯年由着她,等她擦完不动了才把人松开,倾身勾起放在床外桌上的纸巾盒,一手抬起她下巴,帮她把哭糊的俏脸擦干净。
对,就是俏丽的脸,她原先让化妆师化的妆都被她给哭花,哭没了。
没有眼线睫毛膏这些黑乎又难弃的东西,单是妆气色,眼袋,细纹的粉在经热乎乎的眼泪的强势攻击后,表面上,纸巾基本能把它们擦干净。
就是脸蛋会有些紧绷。
林听乖顺的由着他擦,享受久违的来自他的服务,被抬起的脸,杏眸紧盯着他认真,耐心,温柔的俊彦,盯到眼睛都酸痛也舍不得眨一下。
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很不真实,很怕一眨眼这一幕就消失了。
“斯年,你真的是醒了吗?”都近在眼前了,都正在享受他的服务了,可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她仍有总不真实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刚在来的路上都很相信,很笃定的事,此时反而没那么确定了。
钟斯年帮她擦脸的动作微顿住,转而换张纸,细心擦拭另一边,“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咬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判断我是不是在做梦为什么要咬你?”不是该咬自己根据痛感判断的么?
“怕你疼。”
在换了两张纸后,另一边也擦干净,钟斯年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湿漉漉的眼睛从开始帮她擦脸到现在,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眨都没眨一下。
他心里的情愫猛涨,牵起的涟漪荡然心口,酥,软,麻。
手还没松开她下巴,他低头就对着她微微赌气的嘴唇吻下去,含着唇瓣,轻吻,舔噬,轻咬吸允,再敲开贝齿,渐吻渐深
所有技巧都让她体会一番。
林听闭上眼,用心感受,也享受。
可能是太久没有亲热,也可能是她又回到最初跟他恋爱时那样心无旁贷,这一吻让她心跳得格外快,扑通扑通的声音,贴这么近,他肯定都听到了。
还有身子,不知道是太久没被触碰的缘故,还是孕期比平时更加敏感的缘故,这么亲着很快就软了,身下湿热的让她觉得羞耻,可又忍不住要呻吟出声。
早前她曾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个说法,女人对性跟男人是不同的,女人大多是要体会过才会有需求,所以她现在
只一声林听就立刻忍着再不敢发出声音。
她动情了,钟斯年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本是缠绵温情的吻立刻以燎原之势朝着激烈方向发展,直吻到双方气喘吁吁,忘了呼吸的她快被憋得窒息才结束。
中间隔着肚子,他只能把她上身紧紧按进自己怀里,舒缓那些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的。
大手隔着厚厚的冬衣,在她后背上下轻抚。
林听睁开双眸,迷离地看着侧面洁白地墙壁,耳边回荡的是他强而有力的,杂乱无章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