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子的话如同惊雷,在王惊蛰耳边炸响。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赖子,又看了看那被丢弃的狗头所在的水域,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河神祭品?”
王惊蛰皱眉,“什么意思?”
赖子喘着粗气,指着河面说:“这条河,我们村里的人从来不敢靠近,因为传说河里住着河神。每年都要供奉祭品,保佑村子风调雨顺,而祭品,就是……”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恐惧,“就是狗头!”
王惊蛰心中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他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此时此景,由不得他不信。
“那现在怎么办?”瘦子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问道。
赖子脸色阴沉,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河面,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又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河面上的微风仿佛也停止了,只有远处树林里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打破沉默的是一阵狂喜的笑声。
“哈哈哈!发财了!发财了!”
陈三狗从船舱里冲了出来,手里高举着两把造型古朴的火铳,兴奋地大喊,“是火铳!明朝的火铳!”
他跑到王惊蛰面前,献宝似的将火铳递了过去:“老大,你看!这可是好东西啊!”
王惊蛰接过火铳,仔细端详起来。
火铳保存得还算完好,枪管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枪托是用上好的红木制成,入手沉甸甸的,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这两把火铳威力不小啊!”
王惊蛰眼前一亮,将火铳递给瘦子,“去,对着天上放两枪试试!”
瘦子接过火铳,有些迟疑:“老大,这可是古董啊,就这么放了?”
“让你放你就放,哪来那么多废话!”王惊蛰不耐烦地说道。
瘦子不敢再说什么,瞄准天空,“砰砰”两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空旷的河面上回荡。
“好枪!好枪啊!”
王惊蛰兴奋地拍着手,“有了这两把火铳,咱们这次下墓就更有把握了!”
赖子看着兴奋的众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夜幕降临,河面上升起了一层薄雾,更显得阴森恐怖。
王惊蛰等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前往河神道。
“都准备好了吗?”王惊蛰问道。
“准备好了!”众人齐声回答,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王惊蛰点点头,看了一眼漆黑的河面,沉声说道:“出发!”
众人登上早已准备好的小船,朝着河的对岸划去。
岸边,汪老头望着远去的船只,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喃喃自语道:“希望河神保佑……”
小船缓缓驶入迷雾之中,消失不见,只有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