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艳不明所以,谁知,他的手滑进里衫她才反应过来,“我和你说其他呢。”
“早上刀疤说的,你听懂了?”沈聪放轻力道,心猿意马道。
“什么话?”
“脸大皮黑肉糙经得起折腾,难怪你不经事。”说完这句,沈聪低头亲她,浅尝辄止的吻,叫邱艳防不胜防,略微不自在,“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你脸红什么?”李杉媳妇身子壮实,刀疤没少说些荤话,他以为邱艳害羞,才踢刀疤一脚阻止他继续往下说。漆黑中,沈聪瞧不清她神色,手滑至她耳边,突然笑了起来,“你耳朵红了。”
“乱说。”邱艳脸色滚烫,她成亲有一阵子了,哪会听不出刀疤的言外之意,无非说李杉媳妇体力好……
沈聪又低头,唇落在她耳垂上,“口是心非。”
之后,邱艳的话尽数被他吞入腹中,屋里,渐渐传来低声的喘息,她咬着牙,有心保持清醒,谁知,到最后关头,精力不济,晕了过去……
她貌似真的经不起折腾……
年后,日子不紧不慢过着,路未通,沈聪整日待在家,砍了竹子回来巩固栅栏,又和邱艳去山里砍柴,沈聪拿扁担,邱艳提着篮子,男的俊朗女的娇媚,远远瞧着便知是对成亲没多久的夫妻,小两口说说笑笑,你侬我侬,羡煞旁人,换做其他人,村里人少不得要骂两句没皮没脸不害臊,可对方是沈聪,她们招惹不起。
一次两次,遇着的次数多了,少不得拿沈聪和自家相公做比较,不比还好,一比较下来,竟觉得自己相公比不过沈聪,雪渐渐融化了,上山的路不好走,沈聪皆扁担杵地,一只手牵着邱艳,路窄的地儿,沈聪的目光也在身后,生怕邱艳摔着了,同样是女子,真心假意,哪会看不出来。
因而,一众妇人心情就不太好,回家抱怨一通,不到三天,沈聪和邱艳夫妻恩爱的事儿传开了,有汉子是见过邱艳的,明眸皓齿,明艳动人,换做他们,也舍不得她摔着磕着,不免觉得沈聪好福气,都成十里八村的恶汉了,竟也有美娇娘心甘情愿跟着他。
对这些,邱艳和沈聪本人是不清楚的,这些日子,两人同进同出,关系好了不少,邱艳觉着是过年的关系,过年那日,就没见沈聪冷过脸,初四,场子里的那帮兄弟上门拜年,沈聪也言笑晏晏,丝毫没有架子,再是好相处不过。
春寒料峭,天气乍寒,春的气息重了,嫩芽露出脑袋,少许藏在雪从下,邱艳直起身子,朝边上投去一瞥,沈聪正规整树枝,拿绳子拴着绑在扁担两侧,神色专注,好看的眉微微拧着,深邃的眼神如波澜不惊的湖水,她轻轻走了过去,笑着道,“用不用我拉着。”
“快好了,你站边上,别不小心被柴扎着了。”他手指用力,勒紧了绳子,绑在扁担上,直起身子,抬起头,透过树丛看向灰白的天,时辰不早了,低头,蹲下身,捧起一把白色的雪,在手上搓了两下,然后,就着身侧递过来巾子擦拭两下,顺手收了起来,站起身,把扁担扛在肩头,“走吧,咱回了,阿诺该是做好晚饭了。”
邱艳点头,伸手牵着他,他的手刚洗过,凉凉的,凉得她有些痒,微微缩了缩,沈聪反手将她握紧,侧着身子,让她走在前边,以免两侧的柴弄脏了她手,“明日,回青禾村瞧瞧爹,待两日,回来,我得去赌场忙了。”
沈聪怕她反着手不好走路,松开,手掌搭在她肩头,稳着她身子,想起一件事,“过些日子,我带往山里走,给你看点东西。”
邱艳回过头,眼前是他放大的脸,凑近了,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沈聪话说了一半,邱艳心跟猫抓过似的泛痒,清凉的眸子闪着盈盈红光,“山里有什么,你与我说说,之后你忙,会不会忘记了?”
这几日,沈聪砍柴,她跟着,没往深山里去,邱艳上回和沈芸诺吓着了,也不太敢往里边走,“你先与我说说,里边到底有什么?上回我和阿诺没发现有什么。”
“你两那会吓得魂儿都没了,哪注意到其他,真想知道?”沈聪抬手,落在她发髻上,他说过回她的发髻太过死板,之后,邱艳梳头,皆有意松散些,在山里走了圈,发髻上黏了些草屑,他细细弄掉,声音轻快的重复了遍,“真想知道?”
“嗯。”
沈聪眼里闪过玩味,“不和你说。”
邱艳抬起头,嘴角上翘着,些许不愉,沈聪的手滑至她唇上,往下揉了揉她撅起的嘴角,目光一软,就在邱艳以为他开口说的时候,他扬了扬眉,“不想说。”
邱艳觉着他又在逗她了,见她气得跳脚,他就在旁边哈哈大笑,她越气,他便越高兴,邱艳不想上当,背过身,故意道,“不说就算了,我回家问阿诺,阿诺肯定知道。”
沈芸诺懂事,这些日子,但凡她和沈聪在,沈芸诺就在屋里躲着,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后来,经沈聪提醒她才明白,沈芸诺是不想打扰她们。
“阿诺也不知道。”沈聪抽回手,提醒她边走边说,邱艳想了一路,到家,和沈芸诺说两句话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回青禾村,听邱老爹说起邱贵,才知道他离开村子了,“你二伯母哭得晕过去好几回,顺风赌场也张罗着卖屋子了,你二堂哥,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