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的闺女到隔壁避一避。yohulou
卢氏太没分寸,座上有头有脸的人,都恨不得将卢氏给打出去!
谢氏也见不惯卢氏这般泼皮样儿,猛地拍桌而起,走到贺云昭身边,高声道:“哪里来的恶妇!我忠信伯府的事儿,还轮得到你置喙?!你可知诽谤侮辱从一品伯爵,是什么罪名!”
谢氏咄咄逼人的模样,让卢氏怕了,她畏畏缩缩地顶嘴道:“程老夫人可别给我乱安罪名,难道我说错了?何云昭这个死丫头,难道不是与武定侯有苟且?”
谢氏一丁点都没有客气,命邹妈妈一个巴掌扇在卢氏脸上,道:“你一下子把伯爷和侯爷都骂上了,那我就告诉你!云昭是个好姑娘,六月初十便与伯爷和离,和离书程家族人亲眼瞧过,官府也是盖了章的!
是我强行拘着她在伯府替我管家,才拖累了她。给伯爷带什么帽子的事儿,都是子虚乌有!她和侯爷两人相处之时,不是伯爷院里个婆子妈妈还有个从宫里出来的万嬷嬷盯着,便是在我的寿宁院里由七八个丫鬟婆子,和我,亲眼看着,他们俩有没有苟且,是你清楚,还是我清楚一些?!
更遑论云昭这般好的姑娘,便是有人对她动心难道不正常么?只要她和离了,爱嫁给谁,你一个弃妇管的着?”
谢氏扫了扫在座的一眼,道:“诸位,今日请你们来还为着一桩事,云昭性儿好众所周知,我怜惜她是被嫡母坑害才嫁到伯府,遂放她和离,但我实在喜欢她,已经将她认做义女,正正经经地把名字写在了我忠信伯府的族谱上,以后她便是我程家堂堂正正的千金小姐,不论出嫁还是待嫁,我程家都会上心!”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贺云昭六月便是自由身,白白担了小半年伯府夫人的名头,还替谢氏打理偌大的伯府,果真是有情有义的好女子!
谢氏是什么人?彪悍精明,并非故步自封见识浅薄的妇人,能得她的赞赏信任,可见贺云昭实在是不错,座上人大多嫌弃卢氏这般举止,这会子已经都偏向了贺云昭,打心底里觉着她品行好,可怜的是遇着了这般无礼胡闹的继母!
再也没人觉着是武定侯和贺云昭有了私情,从而用程怀信拿捏住谢氏帮着掩盖些见不得人的事儿。谢氏就是因为贺云昭品性好,才喜欢她,心甘情愿地认她做义女!
裴家人道:“亏得老夫人认了云昭做义女,否则不知道这狠毒的继母,还要怎么欺负人呢!”
卢氏看了看周围的人,剜了裴夫人一眼,道:“云昭是我的女儿,我是她正经嫡母,将来她的婚事由我与她父亲做主,忠信伯府的人凭什么横插进来?!你想认她做义女,你问过我没有?你们是伯爵之府又如何?除非是皇上赐婚,否则你凭什么管我家女儿的婚事?何云昭,你这就是弃根忘祖,嫌贫爱富!”
贺云昭道:“我的名字入族谱那日,我爹可是亲自来过一趟——对了,你已经被我爹休了,你自然不知道。你一个被休了的弃妇,如何敢把手伸到我的头上?怎么?卖了我第一次,还想卖我第二次?忠信伯府给你的聘礼,还有我生母留下来的嫁妆,你都花完了?”
在场有年纪小的姑娘拿着帕子捂面,惊恐道:“她贪墨四娘的嫁妆和聘礼啊!”嫁妆是一个女子去夫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倘或被继母昧下了,基本等于后半生都没了指望。未出阁的姑娘们以己度人,非常厌恶这种人。
贪墨继女嫁妆的事儿,可不止是被人唾弃这么简单,为此打官司的事儿都不少,这样的继母,是要下狱的!
卢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结结巴巴道:“你胡说!我根本没同你爹和离,你的聘礼和嫁妆,都留在何家……我哪里贪了!”
贺云昭冷笑道:“在何家哪里?你女儿的院里,还是你儿子的院里?或者你还带到娘家去了?当初我带到伯府的嫁妆三十六抬,已经如数还到了何家,你昧下多少我的嫁妆去,你真当别人不知道?”
这会子又有人声音不大不小道:“那事我听说了……三十六抬,还有烂木头充数!”
卢氏一口咬死没有被休,硬说东西都在何家,她分文未动!
贺云昭这厢正预备让人把她嫁妆的礼单拿过来,外间的丫鬟进来道:“老夫人,四娘,武定侯带着二少爷来请安了。”
这下子更热闹了,谢氏道:“请进来!”
武定侯与忠信伯府的交情大家都知道,曹宗渭虽然是外男,对伯府少爷颇有照拂,今日也带着程怀信与各世家大族相交,这会子只是过来请个安,众人也就不避着了。
武定侯带着程怀信进来之后,身后还跟了一个中年外男——何伟业。
安抚地瞧了贺云昭一眼,曹宗渭便同谢氏请了个安,道:“老夫人,前院客到齐了,有管事暂且照看着,我带信哥儿过来同众夫人请个安。还有何大人听说家中弃妇在此吵闹,便央我将他带进来,好歹也算一家人,便未避着了,若有叨扰,诸位见谅。”
方才丫鬟进来并未禀明何伟业也来了,因为曹宗渭特地嘱咐过的,就是要让卢氏措手不及,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下子才好了,卢氏不是说没休妻么?她的“丈夫”何伟业就在这儿,一问便知!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想看看卢氏的嘴脸,能难看到什么地步。
谢氏笑道:“劳烦侯爷替我们费心了。”笑容很快就淡了,她对何伟业道:“何大人,这位说与你尚未和离,要把我家云昭捉回去再定一次亲,何家还要再卖第二次女儿?”
何伟业觉着颜面无存,这些女眷当中,不乏他上峰的上峰家的夫人,卢氏这样子闹,他的脸算是在京都里丢得干干净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