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宴君安很快开口,坐实了楚阑舟的猜想:“阑舟,你要是有一天?不要我?,我?就去江阳郡最热闹的街口天?天?拉胡琴。”
他伸出手,轻轻拨开她围着的幕帘,走近了才?低声开口:“说魔尊楚阑舟始乱终弃……”
他的手指是凉的,在抚弄楚阑舟鬓角之时?,不免会触碰到了楚阑舟的皮肤,楚阑舟却觉得?他的手指像燃着火,将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闭眼装死?的闻人岱偷听这两人的对?话,还在啧啧称奇,却被一道灵力啪得?打了个正着,直接晕了过去。
宴君安收回手,一个余光都没分给倒在地上的闻人岱,而是一直放在站在自己身边的楚阑舟。
自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楚阑舟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撇过头?,没去看他。
看来现在还是有些为时?过早,宴君安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先把?闻人岱送回去。”
他转过身,袖口却被一个小小的力道拽住。
“不、不会不要你。”楚阑舟还是没有看他,只是轻轻拉着他的衣袖,哪怕她背过脸去,宴君安依旧能?够看到她的侧脸,此时?红成一片,她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羞耻开口,“不会不要你的。”
宴君安盯着这样的楚阑舟,觉得?脑中的弦断了一根。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
“怎么了?”半晌没等到对?面做出回应,楚阑舟有些慌了,转过头?想要看宴君安的反应,“你干什么,岁首还……呜!”
“补充灵力。”宴君安含含糊糊说了句,然后捧着她的脸,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楚阑舟想说现在她灵力充裕,不需要补充灵力,但话语都被他堵在唇舌之间,呜呜了半晌也难说一句完整的话,好在宴君安只是堵住了她的嘴,她的手还是能?动的。
他们此时?还在巷子里,虽然这处巷子比较偏僻,但也难确保会不会有人过来,宴君安却偏要在这种?地方吻她。
楚阑舟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快要羞耻疯了,伸手就想推开,奈何宴君安的气息凑得?极近,冷梅香像是掺了酒,搅得?楚阑舟整个脑袋都晕晕乎乎的。
她抵在他胸前的手终究还是没用力,只哆哆嗦嗦攥紧了他的衣领。
岁首看着面前如胶似漆的两人,十分淡定地又舔了一口糖,然后啪地一声,那糖又糊在了脸上。
……
那在公开场合辱骂林束的修士悠然转醒,睁开眼睛,发现之前那些围打自己的乾明派弟子终于没了,而自己正处于一个小巷子里。
他刚刚好像听到什么水声还有几声骂声,但他醒来的时?候面前就只站了一个姑娘,所以只以为刚刚是自己听错,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冲着巷子里站着的那位姑娘躬身行礼:“鄙人符遥,是太乙居公孙先生门下门生,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无妨。”面前这带着面具的女?子也穿着乾明派的服制,但明显和?刚刚围堵自己的不是一波人,看上去十分好说话,就是可?能?刚刚在想事情,回应慢了些。
那修士松了一口气,感动道:“姑娘也同是乾明派的弟子,却与之前那些人不同。”
确实不同,他们都是修士而她的魔修,楚阑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
得?了她的肯定,鼓舞了那修士。修士想起刚刚被追着打的场景,说着说着,又气愤起来:“你们都是乾明派弟子,那些人却不辨奸忠,替林束做事,委实可?恶。若是人人都如姑娘一般,林束那狗贼怎么可?能?上任。”
好家伙,这都打成狗贼了。
这掌门又不是林束自己想当,而是被老掌门强塞的。系统一直待在楚阑舟的脑子里,知道事情始末。它听着这修士的话都有些气不过,正在楚阑舟的脑子里骂人。
楚阑舟却并未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觉得?谁做掌门合适?”
那修士不假思索:“自然是玉迎蹊玉姑娘。”
系统惊骇之下,噤了声。
楚阑舟像是有些疑惑,询问道:“可?你口中的玉姑娘也是个金丹期的修士。”
“这是不同的。”修士当即反驳,“玉姑娘聪颖,天?资也不错。最重要的是,能?得?人心,同林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