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脆的巴掌出现在恩维尔脸上后,纽特霎时瞪大了眼睛,随后便伸手想要将恩维尔拽到自己身后,可恩维尔就那样站在原地,嘴角的鲜血自一侧流下,依旧纹丝不动的看着格林德沃,而后缓缓低下头去:“抱歉,教父······我失败了。”
“我说过什么,恩维尔。”格林德沃被恩维尔的回答气笑了:“你失败了什么?失败没有杀了自己曾经的爱人么?”
恩维尔没有回答格林德沃的质问,只是摇了摇头。
“你是将我对你说的话全都喂给这个斯卡曼达的神奇动物了么?”格林德沃抬手攥紧恩维尔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面前,过于凑近的距离让恩维尔几乎被这般的气场压到喘不过气来:“我说过如果你要玩儿失踪,至少也要让阿尔或者我知道你的情况,可这次你做到了么?”
缪斯陷入昏迷,大脑的思想被封闭,原本三天的路程却变成了五天,路上拖延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的消息,就这样放任所有关心他的人为他提心吊胆。
那个在黑暗中将他唤醒的声音就是格林德沃,而当他醒来时,那枯枝在下一秒便应声断裂。
“没人在乎你是否阻止了他重生,恩维尔。”
我们在乎的是你,是我们的孩子。
就连我的摄神取念都不能找寻到你的时候,就连格林德沃自己都不会承认当时他心中的慌乱。
这样糟糕的感觉……
他决不允许有第二次。
接连的质问让恩维尔哑口无言,因为是自己选择了在阿尼玛格斯形态实行大脑封闭术,就是为了不让格林德沃找到他——因为自己的失败,他的父亲肯定又要头疼了。
多么幼稚而可笑的理由,可恩维尔就是在害怕,他害怕看到父亲眼中的失望,害怕看到哈利对他的厌恶,他害怕自己珍惜的所有人像纳吉尼那样离他而去……
因为恐惧,所以他选择了用这样的方式去逃避现实。
“好了!盖勒特。”邓布利多将恩维尔从格林德沃的面前拉到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着,随后抬眼看向对面的人:“恩维尔只是在害怕。”
“你不能总将他当做一个孩子。”格林德沃出言提醒邓布利多此时的维护:“我们还能守护他多久,阿尔,你明明知道的。”
“那就等我们真的没办法守护他的那天再来讲这些大道理。”邓布利多少见的向着格林德沃吼道:“你难道没有发现他脖颈上的伤吗?”
在对待恩维尔时,邓布利多是自私的,他可以自私,也允许自己的自私。他希望他的恩维尔可以不用被命运左右,因为还有自己可以作为他的依靠与避风港。就算这样的时间没有办法维持很久,但他依旧不曾改变自己的想法。
格林德沃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遏制住了自己此时狂躁的状态,他的语气由原本的压迫渐渐平缓了下来:“阿尔,你冷静一点,我想我们不该在恩维尔面前讨论这些。”
在格林德沃眼神的劝阻下,邓布利多的情绪也在渐渐平复,随后摸了摸恩维尔的头:“是不是吓到你了?”
“抱歉,父亲……”恩维尔抬手攥紧阿不思的衣襟:“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你还想有下次!”格林德沃听了恩维尔的话又抬高了声音。
“盖勒特!”邓布利多瞪了格林德沃一眼,让对面瞬间就偃旗息鼓的将目光瞥向了一边。
在泪眼汪汪的恩维尔被纽特从校长办公室带走后,在出门后就看见了依旧站在校长室门口没有离开的西弗勒斯。
在瞥见恩维尔脸侧的巴掌印与嘴角的裂痕时,丝毫不知还有另一个人在其中的斯内普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哦……梅林啊……”他少见的发出了感叹——他不敢相信如此和蔼威严的邓布利多这次居然会生气到这种地步。
在考虑片刻后,他的脚步从校长室门前挪走了:看来自己现在最好是不要进去为好。
被纽特带到阁楼的恩维尔看到了在保温箱里依旧处于沉睡状态的缪斯,在伸手准备触摸时缪斯却先一步的睁开了眼睛。在那双漂亮的蛇瞳对上他双眼时,恩维尔的眼神也随之柔和下来:“辛苦了,缪斯。”又让她因为自己而透支了体力,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别无选择······
“恩维尔,你脸上的伤。”纽特有些惆怅的看着恩维尔的嘴角:“为什么不躲开呢?”
“因为他是我的教父。”恩维尔听到纽特的提问后转过头去看向他:“我原本就预料到他会生气,因为他在很久以前就告诫过我,如果遇到了什么危险就通过任何方式告诉他,别让他们做些无用的担心。”这样会让他们失去绝对的判断,而作为统领者,这对他们下一步的决策几乎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