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暂关一段时间罢了。”谢韫之看着满脸不情愿的秀秀,笑了笑,“劳动力么,有手有脚,怎么会没用呢?”
“可他一个赌鬼,他能做什么呀?”
“什么都不会,挖煤总会的吧?”谢韫之和蔼地说。
“公子,您要盘个煤窑?”秀秀机灵,立刻反应过来。
“是啊。”
这个朝代虽然实行盐铁专营制度,但对煤矿却没有那么严的禁令,只要取得官府许可,私人亦可经营煤矿。
“可咱们的纺织厂不是才开业没多久吗?”秀秀有些不解,“您之前还说,要开成衣铺子的。”
谢韫之笑而不语。
秀秀想不明白,系统却一激灵,立刻明白了其中的联系。
“您这是要从能源垄断到销售啊?”它问。
“不。”谢韫之予以否认,“倒不如说,我只打算做能源和销售。”
“……什么意思?”系统也糊涂了。
谢韫之却不再回答了。
……
张五仁最近很焦虑。
作为京郊最大的织布场场主,他手握两百多台织布机,日子过得向来舒心,但这段时间,情况有了些变化。
“什么?”张五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九钱五分一匹,你们都不收了?这可是底价!”
“底价?这底价似乎有些高了。”对面的布庄老板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我们最近收的白棉布,都是九钱银子一匹。”
“九钱一匹?”张五仁拍案而起,“这不可能!”
“可那位的确给的是这个价格。”布庄老板搓了搓手,“量还不少。张老板,说句实话,我们现在已经屯了不少货,九钱一匹,其实已经有些高了。”
张五仁呆在原地。
过了片刻,他抬起头,问:“老伙计,看在咱俩多年交情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卖给你九钱一匹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布庄老板有些犹豫,“张老板,您是知道的,我们做生意的人……这可不大好吧?”
张五仁一脸恳切,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塞了过去。
布庄老板展开银票看了看,脸上不禁现出喜色,很快又收敛住,一脸为难的样子:“看在多年交情上,我就给您透露透露,您可千万别说出去是我告诉您的。”
……
一百台珍妮纺纱机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