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舟陪着时闻玩了一下午枪战游戏,现在歪着半边身子倚靠沙发,望着外边出神。
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这种时候最惬意。
室内的暖气很足,时闻还是拿出了自己最珍爱的小毛毯,盖到沈逸舟的腿上,坐到他旁边看着沈逸舟出神。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沈逸舟若有所觉,一转身头就瞧见他直愣愣傻看着自己,忍不住勾起唇,伸手捏了一下时闻的耳垂。
“很热吗?耳朵都红了。”
冰凉的指尖吓得时闻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用自己热得要冒汗的双手包裹住沈逸舟的手,将自己的温暖传递过去。
“热,但是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我给你捂捂。”
时闻嘀嘀咕咕着,手又闲不住,抓着沈逸舟的手指揉揉捏捏,像是小时候陪大人搓汤圆那样。
他蜷缩手掌,握住了沈逸舟的手指,想着可以一根根暖。
沈逸舟看了一眼,想到什么,倏然红了脸,快速抽回手,斥道:“我看你是闲的。”
训完又觉得对不起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撇开脸懊恼。
明明是他自己思想龌龊了。
都怪初中那会,班上那群痞子男生懵懂禁果含义,处处宣扬,把他的思想也带着不纯洁了。
不过时闻没悟到那块去,有点委屈,“你怎么自从回来之后老是怼我,好像我干什么都是错的一样。”
沈逸舟心虚,“有吗?”
“有!”
“那可能是你没小时候乖了吧,也是,都是要成家的人了。”沈逸舟不甘示弱地反向输出,“该不需要哥哥了。”
时闻被说得哑口无言,心里难受。
半晌才弱弱反驳他,“乖的,需要你的。”
跟说情话似的,都不敢跟沈逸舟对上眼。
“呵。”沈逸舟嗤了声,却好像没法反驳。
他同样需要时闻。
但他就是忍不住刺一刺时闻,心里那股被人夺爱的气散不出去,只能拿喜欢的人开涮了。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并没有让他有什么负罪感,反而看见时闻离不开自己,即使是兄弟情,也很爽。
“那乖元元,去给你舟哥浴缸灌水去,该洗洗去干活了。”沈逸舟打算这段时间把前面二十一年没使唤过时闻的份都赚回来,“回国好多事没处理呢,等会你就跟个丫鬟一样在旁边伺候着得了。”
“好!”时闻二话不说就站起来,自我安排道:“等会给你端茶倒水,捏肩按摩。”
他迈出去的脚步顿了顿,转头诚挚地问道:“要不你洗澡,我给你搓搓背?”
脸上还漫起了一抹可疑的绯红,不过被余晖覆上,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