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梁五还没修炼到老夫人那种地步,这会儿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卫莺见好就收,倒没有一直逼迫她,田姨娘的事,她去冲锋陷阵做什么,田姨娘还能感激她不成?方才能提点一两句,那也是怕田姨娘就此被梁五给压了下去。
她还等着他们斗得你死我活呢,要是这么早田姨娘就被压得翻不了身了,这戏还怎么唱下去?
她垂着眼,似乎不经意一般说:“算了算了,想来也是伺候的下人大意了,放差了地儿,玉华妹妹回去可得好生管教一番,至于别的,玉华妹妹有母亲亲自开口,自个看着办就行。”
她只说了这钗子的安置是下人们不小心放错了地方,可从头到尾都没否认过这钗子到底是不是田氏拿的,梁五也是听出了这话外的意思,这回再不敢让卫莺来当这个恶人了,来做这个主了,微微福了个礼:“夫人说的是。”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说着,转去了内室。
闹了这一场,梁五打的主意都落了空,哪里还敢留,让人压着田姨娘急匆匆走了。
卫莺不上当,她也只有亲自处置了,否则闹了半天一点表示都没有,还以为她奈何不了一个姨娘了!
心里也有些恼卫莺,明明这回寻这个理由可以把人给撵走的,真是可惜了。。。
卫莺斜斜靠着软塌上,衣裳宽松,只露出一截手腕捏着个团散,一下一下轻轻的给熟睡的葫芦打着扇。
奶娃娃一天一个样,前几天小葫芦听着她的声儿还要懵着小脸好一会儿,似乎是在分辨一样,分辨完了才给上个笑脸来,如今一听她的声音就咿咿呀呀的,可把卫莺给高兴坏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的。
幸好重生回来时她没做傻事,什么姜家、姜景的,有她的小葫芦可爱不成?
葫芦被养得好,白白胖胖的,那奶娘殷氏见给二夫人柳氏告了状不管用,这些日子安份得很,就连喂奶的时候都有人看着,就更是不敢作妖了,除了喂奶的时候,其他时候葫芦大都是在卫莺身边,他小小年纪的倒是会看人,几个晓1大丫头的面子谁都不给,怎么逗都不爱笑,除非看他心情,许是心情好就给面子对她们笑笑,不然都是板着小脸看上几眼,只有卫莺这个生母,随便逗逗他都给面子冲她咿咿呀呀的。
“人走了?”卫莺压着声儿。
安夏颔首,说梁氏几个都走了,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夫人,我们这么不给梁姨娘面子,老夫人那头怕是不好交代。”
前儿梁氏还跟他们叮嘱说要好生照顾梁五呢,今儿梁姨娘走的时候那脸色可不好看。
“怕什么。”卫莺随口说了句,问她:“梁五那钗子是怎么到田姨娘手上的?”
卫莺早前安排了人在欢喜院,流云院也插了两个,虽说比不得梁五从娘家带来的贴身大丫头,也是在外间伺候的二等丫头了,安夏方才就是去打听这事了,便回:“我们的人说一大早,梁姨娘使人去请了田姨娘,话中似有拉拢之意,没多久那田姨娘就来了,跟梁姨娘两人在房中待了好一会儿,等田姨娘走了没一会儿梁姨娘就说她的钗子不见了。”
“两位姨娘在房中时,梁姨娘的婢女香儿偷偷出去了一趟,奴婢方才去了欢喜院一趟,那边说只看见香儿给了欢喜院负责洒扫的婆子一包东西,很快就走了。”
前后一串起来,事情就很明朗了,这栽赃手段也并不高明,也是这会儿田姨娘没宠没银子的,下人们跟她都不是一条心,随便一包银子就能收买了。
卫莺把前因后果弄清楚了也就不管了,至于梁五要怎么跟田氏斗,要怎么处置田氏那是他们两个的事。
是夜,老夫人梁氏派人传了话来,说是下月要去城郊碧云寺上香,为了显得虔诚,要卫莺这个当家夫人亲自写上两篇经文去供奉。
安夏一脸果然如此:“老夫人果然是替梁姨娘撑腰来了。”
不就是没给梁姨娘背锅吗,用得招这么眼巴巴的吗?
卫莺早知道会如此,也不意外,反倒说起了别的:“寄到蒿州的信也有三两日了,也不知咱们大爷收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