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绝不是小事!今日,你可因为这点事情就将侯爵夫人罚跪至昏迷,谁知道以后,你还会为这么个恶心人的东西干出什么瞠目结舌的事情!”
“莫不是要把我这个镇国将军夫人拉去给她赔笑助兴,皇子正妃给她按摩,丞相夫人去给她端洗脚水?”
“哦,差点忘了,丞相夫人可是她亲生母亲,端端洗脚水也无妨!”
“可京城各家出来的贵妇贵女,可受不了这等委屈!倒反天罡,简直是无礼至极!”
她边说,边从袖中掏出手帕,轻轻为宴霜清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眼中满是心疼:
“你看看,我祁家的好儿媳,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这都是拜你所赐!”
王贵妃强作镇定,矢口否认道:“祁夫人,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祁母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你若是真无心加害,又怎会任由我儿媳在宫门外受苦,又怎会在我儿媳晕倒后还如此推诿责任?”
她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上前揪住王贵妃的衣襟:“我告诉你,王贵妃,我们祁家虽无权势,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找圣上讨个说法吧!”
王贵妃被祁母的泼辣与愤怒吓得连连后退,都快说不出话来:
“你、你……”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直在旁的皇后娘娘轻启朱唇,厉声打断了两人:
“够了!”
她目光在王贵妃和祁母之间扫视了一番,冷冷开口:“二位皆是有身份的人,怎可如此失态?此事尚未明了,争吵又有何益?”
王贵妃与祁母闻言,皆是一愣。
随即不甘心地闭上了嘴,但眼中的怒火与不甘依旧未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宫女清脆的通报声:
“御医到——”
长公主周姳也适时地站了出来,她轻声细语却道:“母后所言极是,当务之急是救治宴霜清。王贵妃、祁老夫人,请先让御医为霜清诊治吧。”
王贵妃虽心有不甘,但碍于皇后与长公主的面子,只得勉强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祁母虽仍是一脸愤慨,却也暂时明白此刻不是争执的时候,不情不愿地说了句:“那就请御医给我儿媳好好看看。”
御医匆匆步入殿内,行礼后,便径直走向宴霜清。
他先是仔细查看了宴霜清的面色与脉象,随后又询问了宫女一些关于宴霜清病情的细节。
皇后娘娘见状,关切地问道:“御医,祁二夫人情况如何?”
御医沉吟片刻,回答道:“回娘娘,祁二夫人脉象虚弱,显是劳累过度加之情绪波动所致。”
众人一听,心中大石稍落。
正欲松一口气,却见御医并未停下把脉的动作,神情似乎还有所保留。
皇后娘娘见状,关切地询问:“御医,是否还有其他情况。”
御医思索了一阵,摸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露出一丝微笑:“此外,祁二夫人脉象,如珠走盘,是喜脉。应是已有身孕一月了。”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