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出了什么事?”
是熟悉的声音。
顾晚晴扭头向上看,果然看到裴怀砚那张迷死顾倾云不偿命的脸。
顾晚晴贼生气,“我抓它,你抓我,有意思么?”
裴怀砚却不知道她要抓的“它”是谁,他只知道这小姑娘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出了什么事?”他一边问她,一边抓起她的胳膊,轻轻将袖子往上卷。
顾晚晴“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疼!”她实话实说。
裴怀砚动作放缓,眉心紧紧拧着。
北陆已经到那小庙里把芙蓉给拽了起来。
那丫鬟吓得腿都软了,几乎是被北陆拖着出来的。
今日原本是个晴天,但这会儿阴云遮日,不一会儿就飘起鹅毛大雪。
裴怀砚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到顾晚晴身上,一边替她系带子一边说:“我今日原本是要去烈日营练兵的,临行前想着我们就要成婚,便到顾家去问问你愿不愿意随我一道去烈日营。
那边如今大部分人都是我从西关带回来的将士,随我出生入死,是可以交托性命的兄弟。
我想让他们见见你。
谁知去了顾府就听说你到清心观烧香了。”
北陆把话接了过来,“如今我家主子是真对二小姐您上了心,兵都不练了,奔着清心观就来。结果在附近遇着了顾家车夫,说您来了后山。”
顾晚晴看了裴怀砚一眼,“兵说不练就不练了?”
裴怀砚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来的路上右眼皮一直跳,感觉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便匆匆来清心观这边寻你了。
果然。
晚晴,发生了什么事?你刚才在追谁?”
顾晚晴往那妖物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心轻轻拧了起来。
“一个妖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成了精,竟附身在判官崔钰的神像上。
我查高家的事查到此处,正与那妖物撞上。
原本手拿把掐的事,谁成想那小妖道行深,竟看出我手臂有伤,专往我伤口上撞。”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半晌改了口:“不对,不是它道行深。真深的话不可能我一跪就裂了神像,多少也得挣扎一会儿。
应该是它背后另有东西相助。
是助它的那位道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