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法沙刚刚一直在想这家工厂的石料是从哪座山头敲下来的、有没有许可证,反应比较迟钝,寸头松手他才后知后觉脸颊有点儿痛。
“他是反叛军的……「客人」,情况比较复杂,恕我不能多说,总之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临殊也放开寸头的手腕,转头查看约法沙的脸有没有事,要是那张脸上多出块淤青就太糟糕了。
他这两天之所以能够忍受约法沙的公主病,情愿给他做贴身保姆,都是托了这张脸的福。
好在约法沙还没娇贵到吹弹可破的程度,艰苦条件下他自个儿揉揉也就不痛了,偏巧寸头刚刚不知道在哪里抹了一手机油,捏到约法沙脸上又被他这么一揉,小半张脸都是黑的。
这就是白玉有瑕。
临殊的脸也黑了,氛围层面上的黑。
“我知道我知道,技术人员,研究员对不对?”
寸头没觉出临殊的情绪变化,他回想以前看过的电影,自以为得出了精准的答案。
“差不多。”临殊哪儿有心情跟他掰扯,他把约法沙的棒球帽往下一扯,将约法沙的脸大半遮在阴影里,对寸头催促道,“他身体不好,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
约法沙看不到东西,屈指把帽檐往上弹了弹,不知道临殊怎么突然按他帽子。
寸头脑补出什么掌握尖端科技的研究人员,那绝对是万金之体,可千万别冻坏脑子,当即就把俩人带进厂房一侧的生活区。
进了屋临殊首先问明洗手间在哪里,连客厅里的女主人都没打招呼,就急匆匆拉着约法沙去洗脸。
这两天一直是他给自主生活能力为0的约法沙洗脸梳头发,约法沙倒也十分配合,闭着眼睛任由临殊在他脸上搓来搓去。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约法沙在临殊终于停手时问。
临殊托着他的脸左看右看,除了不复初见时那么光鲜亮丽气场十足外,还是他欣赏的模样,没给寸头捏出什么淤青来。
“洗干净了。你能不能保护好你自己?你可是帝国的颜面。”
我觉得你没有资格对我嘱咐这种事。帝国的颜面眼里好像有这么一句话。
“领会精神,领会精神。”临殊掰过他的肩膀将人推回客厅,这才有心情去和屋里其他人打招呼。
工厂房的环境称不上好,客厅没有吊顶,抬眼就是钢筋和金属管道。
寸头和一个卷发的年轻女人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上,茶几上一堆零食饮料还没收拾。
“之前没跟你介绍,我叫扎克里?哈利,这是我妹妹温妮?哈利。”
寸头指指一旁的单人座,示意他们随便坐,“都是自己人,你放心,绝对不会把你们的消息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