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法沙信不过这个明显不是善茬的家伙,作势要当面拆开礼品盒,金先生只是摊开手,表示随意:“只是小礼物而已嘛,又不是放炸弹。”
约法沙解开礼品盒上粉色的蝴蝶结,掀开盒盖。
那里面的确不是什么具有威胁性的东西,泛光的丝绒布上静静躺着一只手表,那块手表做工精细,表盘嵌了一圈碎钻,略细的表带刻着低调的花纹,是纯粹复古风的机械表,看得旁边的临殊眼皮一跳。
他好像在投屏广告上看到过这款表,印象中它的价格有好几个0。
约法沙晃了晃礼品盒,确定真正的东西应该在下面,便干脆把表扣出来扔在草坪上,打开内部的隔层,终于看到了里面的8支血清,用的还是帝国标准的一体式注射器,透明的材质下,血清呈现诡异的紫色,怎么都不像用来解毒的。
“苔丝病毒是什么?”约法沙问。
“你们马上就会知道,用不着我详述。”金先生摇摇头,“向别人请教问题还这么不礼貌,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不可以把别人送的礼物当面丢掉吗?”
约法沙将盒盖合好,递给临殊:“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金先生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半晌,轻笑道:“你真的……非常有趣,有趣到让我期待起别的事了——当然,前提是你不要死掉,看在我这么有心地把血清送给你的份上,要努力活下来啊。”
“用不着你提醒。”约法沙说。
金先生无所谓地耸耸肩,向红海公园后方的出口走了。
“你对讨厌的人倒是挺强势的……”临殊仔细检查活礼品盒,以防万一,和约法沙单纯的讨厌不同,他纯粹是觉得这人不安好心。
约法沙对这句评价没什么反应:“表。”
“什么?”
“把表捡起来。”约法沙指的是被他丢到地上的表,“你不是缺钱吗?把它卖掉。”
临殊一时语塞,捡起表半天才开口:“我知道你讨厌他,我也不喜欢他,但他表面功夫至少做的足,我们是不是也该装装样子?”
约法沙好看的眉头一点点蹙起:“你瞎吗?那是一款女士表。”
临殊瞎,临殊不反驳,他现在也觉得金先生面目可憎了起来。
这也就是约法沙最近脾气变好了,搁之前得直接扔金先生鼻梁上。
这么阴阳怪气肯定不是老乡吧?
……不对这么阴阳怪气更像老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