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希望就在眼前,谁也不想回去,然而强行去那个站台就会被杀,所以大家只能不甘心地僵持在这里。
“如果……如果也要和我们一起的话,不要靠得太近……”人群中又有人开口,“毕竟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染……”
临殊仔细观察了一圈,发现确实有一些人是被排挤在人群外的,可能是被确定为感染者的人,也可能是后来加入让人有所怀疑的人。
不过疑似感染者都还好好待在这里,就可以确定一件事,这群人——
至少是以佩德为首的领导者,是有良知有感情的好人,否则可能已经将他们杀掉以绝后患了。
临殊带有血清,不担心被感染,所以他不是很介意和疑似感染者一起待在外围。
佩德和其他人继续商量对策,没空理他,他便找了一位看起来比较和蔼的女士,怀抱约法沙坐在了她身边:“您好……”
那位女士被往边上缩了缩,隔着一层围巾瓮声瓮气地说:“你……你好,有什么事?”
“请问您有跟他们一起去过那个有人守着的站台吗?”临殊问。
女士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他们有多少人,具体带着什么装备吗?您不清楚的只要大致描述给我听就好。”
临殊在防毒面具后露出温和的微笑,可惜这位女士看不到。
“你们,还是打算从那里出去……”女士惊讶地问。
“嗯,我的朋友不能留在塞纳,无论如何我都得带他走。”临殊肯定道,“而且,既然你们已经走到这里了,肯定都不想这么回去吧?无论是用温和点儿的方式还是激进点儿的方式,我们都想活下去不是吗?”
女士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我不是很懂,只能说我看到的。他们有有十来个人,我没数,为首是个女人……”
“谢谢。”临殊只是要从她这里获得一些大致信息,具体的肯定还是得问佩德。
不过有一件很奇怪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下信号不好,他联系不上塞纳的反叛军了。
——
兰伯特看着投影屏幕中那位银灰发色的老绅士,狠狠锤了一下墙:“我不能接受,这违背了我们的初衷!我们是为了改变,是为了保护!不是为了单纯的破坏和伤害!”
屏幕中的老绅士扶了扶帽子:“你太年轻了,没有毁灭,哪儿来的新生?如果帝国不混乱,我们没有多少机会发起叛乱。
总有人要牺牲的,不流一滴血、不流一滴泪的故事只会出现在童话里。何况病毒并不是我们释放的,和我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