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阙简直目瞪口呆,栽赃陷害这事,还能这么玩儿?
但,好在施獬长老迅速且得体地转过身去,避免直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同时沉稳地直言道:“娘娘请自重!作为在场的见证者,下官可以作证,在您提及此事之前,娘娘您的衣衫完整无损。”
妘鸮娘娘气不打一处来,道:“施獬!你这是什么立场!?想当年国主在时,一语既出,你便雷厉风行,赶紧跑去拿人。怎么到我这儿,你就诸多推诿,左不行,右不行的?”
施獬长老背对妘鸮娘娘,恭敬地答道:“娘娘息怒,微臣岂敢滥用职权,从来没有拿着鸡毛当令箭!昔日国主治下,每一起缉捕人犯的行动,皆是基于确凿无疑的证据之上,或许是娘娘未曾注意到其中关节。”
妘鸮娘娘听后,不禁冷哼一声,表情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与失望。
施獬长老接着正色道:“娘娘,若您目前无其他紧要之事,微臣便带子阙暂且离去啦。
“若日后娘娘寻得确凿物证,还请娘娘及时知会下官。请娘娘宽心,子阙将会被严密监视,直至圣子与圣女安然无恙归来。”
妘鸮娘娘:“不行!刚才沫僖真的出现了,子阙喊一句‘现身’,沫僖就出现,子阙喊一句‘隐身’,沫僖就消失了。”
妘鸮娘娘情绪激动,坚持道:“不可!适才沫僖确确实实是真的现身于此,子阙只需轻呼‘现身’,她便显现;再唤‘隐身’,她便踪影全无。”
施獬长老闻言,疑惑地转身凝视着子阙,沉声询问道:“子阙,你方才所言,确如娘娘所说,仅凭一声‘隐身’,沫僖便消失无踪?”
子阙连忙躬身行礼,急切澄清:“启禀长老,沫僖公主自始至终未曾露面,我何德何能,岂会施展如此仙术?若我真有隐身之法,此刻岂会还留在此地,早已遁形而去?”
施獬长老温和地劝慰妘鸮娘娘道:“娘娘,您要多保重贵体啊!刚才您一定是思女心切,产生了幻觉!您想想,子阙自幼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哪会什么隐身术?这整个天下都没有听说过,金仙境以下,会隐身术的人。”
妘鸮娘娘闻言,神色恍惚,喃喃自语:“幻觉?我刚才是幻觉?这么说,我刚才真的是产生了幻觉?”她抬头望向子阙,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
子阙见状,连忙接过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方才我正向您讲述我与沫沫分别的情景,她说他们想要去有丰氏部落游玩。不知为何,您突然就情绪激动起来,对我发飙。”
平时几乎不撒谎的子阙,此时只得撒了个谎。
妘鸮娘娘无力地坐了回去,一挥手道:“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
走出宫城的巍峨大门,施獬长老语重心长地对子阙嘱咐道:“快回家去吧,你娘想你,肯定都想疯了!她明天就要率领赤焰军余部,去与你爹汇合了。”
告别施獬长老后,子阙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归心似箭。
他一边大步向家里而去,一边分出一缕神念,探入玉佩空间,查探沫僖的状况。
沫僖正趴在宫殿院子里的石桌上抽泣不已,这可如何是好,子阙都想不出怎么样去安慰沫僖了。
只见玉佩空间内,那宫殿庭院中,沫僖正伏在石桌之上,泪水无声地滑落,抽泣之声令人心痛。
见此情景,子阙心中五味杂陈,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沫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