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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后,上京城,吴家。
已是六月的天,夜间燥热,池塘那边荷花开得正好,蝉鸣声阵阵。
吴齐的书房桌面上,静静放着一枚小竹筒。
他将小竹筒打开,拿出里头的字条,一点点抚平,上头只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可服。
吴齐伸手,将字条在蜡烛上点燃,火苗四窜,将纸吞入火舌之中。
须臾之间,成了一堆小小的灰烬。
吴齐起身,走到一旁,从书架角落的机关之中,拿出一瓶搪瓷的小药罐。
那是吴惟安走前留下的,不过他给吴齐的时候,是用纸包着。
吴齐怕放久了,药丸潮了,找夫人要了个搪瓷瓶放好。
吴齐先用水自己服了一颗,而后一一让家里人服下。
吴惟宁已洗漱完毕,坐在房间看书,打算看一会儿就睡。
看到父亲拿着杯水推门而入,吴惟宁忙站了起来,行了一礼:“父亲,这个点,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何事?”
吴齐将水和药丸递过去:“吃药罢。”
吴惟宁:“??”
吴惟宁无言片刻,委婉道:“父亲,孩儿近日身体康健。”
每天早晨起来一个鸡蛋,能吃能睡,无病无灾。
不得不说,大哥不知从哪带回来的鸡,可会下蛋了。
吴齐看他一眼,道:“你大哥让你吃的。”
吴惟宁看着转身离去的父亲:“……”
好吧。
吴惟宁最终还是将药服下了。
第二日,身体康健无病无灾的吴惟宁是咳醒的。
他浑身大汗,身体虚软,但还是强撑着身子起床用早膳。
可吃早膳之时,发现爹娘们和他一样。
吴惟宁时不时就咳个几声,更令人惊悚的是,咳着咳着他就咳出了血。
吴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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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纪明喜坐在案后,昏昏欲睡。
大学士匆匆赶来:“明喜兄!”
纪明喜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他揉了揉眉心,端着茶盏喝了一口,悠悠道:“可是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