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点了烛火,前边供了佛像,佛像上烧着三炷香,香已烧了大半,落了周遭一片香灰。
桌上放着黄纸香烛白米开水,单眼老太婆将手里的蜡烛放在桌上,看着吴惟安,微微激动道:“属下见过公子!”
吴惟安摆摆手:“王婆婆无须多礼。”
王婆婆是渝州城街坊中有名的神婆,她看向一边的纪云汐:“公子,这位是?”
纪云汐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已经很久没这么跑过了。
上回这般跑,好像还是学校体育课八百米体侧之时。
吴惟安伸手,拍着纪云汐的背,给她顺气,一边顺一边道:“这是我们的主子。”
“主子?”王婆婆震惊道,“公子,您上头还有人啊?”
这些年,一直是公子和她联络的,她以为,公子就是地位最高的头了,不曾想,上边居然还有人!
吴惟安:“嗯,先前主子身份不便。”
王婆婆忙恭敬地给纪云汐行了一礼:“属下见过主子!”
缓过气来的纪云汐嘴角抽了抽:“……”
她视线缓缓扫过这处神秘兮兮的小天地,再看着那大概已年过八旬的单眼老婆婆,看着她一脸郑重加恭敬地给自己行礼,再回想刚刚吴惟安一脸认真地和对方对话,却仿佛骗小孩的模样,有种格外荒诞的感觉。
什么鬼?
他背后的势力,是这样的?
真的不是在玩过家家?
吴惟安轻轻戳了戳纪云汐,在她耳边低语:“王婆婆上了年纪,性子执拗,你不喊她起来,她不会起的。”
纪云汐看着恭恭敬敬行礼的神婆,绷着张脸:“免礼。”
王婆婆站直了身体。
她开了另外一道门,三人朝外头走去。
吴惟安问道:“还未找到吗?”
王婆婆语气沮丧:“禀公子,还未。这回我让街坊邻居们各地都找遍了,放了它平日爱吃的,可还是未找到。故而才给公子写了急信。”
纪云汐心下忽而有了个猜测:“是谁丢了?”
王婆婆看向纪云汐:“禀主子,是属下的黑猫。”
纪云汐:“哦。”
原来这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
吴惟安沉吟片刻,道:“无碍,猫爱在晚间出动,晚上我看看。”
王婆婆将二人引进房内,恭敬道:“谢公子,谢主子!”
说完后,佝偻着身子便走了。
纪云汐看着王婆婆离去的背影,目光直直射向吴惟安。
吴惟安走到一旁,拿起茶壶倒了两杯水,递给纪云汐一杯:“夫人稍安勿躁,王婆婆是个妙人。这渝州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人能比她消息灵通。这渝州的首领,非她莫属。而且你只要把你的心智调到五岁,就能和她正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