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堪折直须折,有路堪走直须走~
有谁规定的坠入悬崖悬空,唯一的出路就是往上爬逃出生天?难道你不能往下绕个山头走出老远平平安安么?
苏云小姑娘和楼大魔王用他俩的亲生经历告诉咱们,上走下走甭管你往哪儿走,条条道路通升天。
“大爷您就不能姑且忍忍么?”
苏云双手叉腰,纠结地抿唇站在面前偌大一个飞流瀑布连接着宽大湖泊还有流动小溪的水汽蒸腾面前,眼睁睁看着正执着宽衣解带的楼大魔王,很想咆哮。
谁让大魔王是个有点小洁癖的妖孽呢?明明身上重伤未愈,明明这里任何东西都充满了未知,他却偏偏要在这个节骨眼洁癖爆发,非要宽衣解带下水洗洗。且看他那认真的蹙眉架势,这洗一洗的程度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小仆人是在不好意思么?”楼重霄轻笑,他那番轻挑神情仿佛就是在说,反正咱们早晚会见的嘛,不要害羞。
苏云吐舌,她害羞个屁啊!现在不是流鼻血的时候好不好?
“咳咳!”狠狠摸摸鼻子,苏云做出一副绝对不会妥协的坚韧一面来训斥,“宫主您大爷的,看看形势好不好?你看你宽衣解带的手指都还在颤抖,不明情况下你能随便接触这水么?”
苏云一边说话一边往着楼重霄立着的浅水区疾走。既然言语貌似不通,那她便用行动阻止好了。她是不晓得大魔王心口边缘极为凶险还住着一枚毒针,可她不是瞎子不是傻子早就明白大魔王伤势极重一时半会儿根本提不起半分劲儿来。
也许大魔王现在就是个十足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
苏云转着眼睛不厚道的胡思乱想,顷刻已经疾走到了楼大魔王的面前。
绿莹莹的水面几乎盖过了苏云小姑娘的小腿,冰凉沁骨,亏得大魔王现在这般身体状况还能忍受面不改色调笑依旧,可是细细看来比苏云高了两个头的大魔王不是也被不时几个莫名其妙的小浪花给将身子打湿了大半么?如此情
形,谁还能保证这水里就没有古怪呢?
“走~宫主,俺给你摘野果吃~”
苏云一手拉住楼重霄的一条胳膊,阻止他继续宽衣,另一手伸长垫脚揉了揉他的俊脸泄愤,笑眯眯诱哄小孩儿一般的模样转身往相对安全许多稳定许多的岸上拉。
“呃,小仆人”楼重霄怔怔摸摸脸,仿佛自从他那日将自个儿都不知道的心迹表明之后,他家这小仆人对他便是越来越放肆了,可奇怪的是他居然一点不反感?
“本宫这是坠崖的时候摔坏了脑子吗?”楼重霄偏头疑惑,脚下条件反射就跟着自家小仆人行动往回走吓他一跳。若是放在以前,谁敢轻易质疑自己的决定?谁能本事改变自己的决定?
“大腿啊,我跟您说!您这样老是任意妄为可不行!”
“哈?大腿?”小仆人在跟她自己的大腿说话?古怪的爱好啊!
天知道,苏云小姑娘的确是在跟她家大腿说话。可大魔王显然理解错误。要知道此大腿非彼大腿啊。
“我说,大腿啊!你啊!”
“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