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夫转过身来,他又两眉一拧,眨巴着大眼珠子可怜兮兮的,
“先生,可得轻点儿啊。”
大夫伸手摸了摸胡须,“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说着亮出了一个小瓶子,凭着春风的只觉,那里面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打开瓶塞,春风鼻子轻轻一嗅,脸色便刷白,那天云暮笙给他用的止血粉!
要痛死人啊!
他哆哆嗦嗦的,屁股往后挪“先生,这药咱能不能别用啊。”
云暮笙看着好笑,一个人的时候用那么钝的铜簪划出那么长的一条伤口都没事,现在撒点药都吓成这样。
大夫直摇脑袋,“不成不成,你这伤口牵及血脉,稍不注意就会再次崩开。”
“那……那您来吧……”
然后房间里就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啊——疼疼疼疼疼疼!”
大夫愣,“小兄弟,我药还没往上撒呢。”
春风呵呵地尴尬笑,“做个准备……哈……做个准备。”
然后接下来的惨叫声就不是假的了。
到后来嘴皮发白,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地已经叫不出来了。
等到先生走了,云暮笙这才笑他,
“瞧你跟杀猪似的,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汉。”
春风眉头皱着,委委屈屈的,“男子汉也疼啊。”
“哥,真疼。”
云暮笙难得冲他笑了笑,“忍着就不疼了。”
春风撇嘴,忍着不疼是个什么说法,将手往云暮笙面前一伸,
“吹。”
“都多大了还要吹吹。”
春风就是不依,“你是我哥,就该给我吹吹。”
“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自己忍着。”
春风就是倔强地将手臂伸到他面前,大有你不吹我就不收手的架势。
云暮笙无奈,象征性地给他吹了吹。
春风这才满意,笑眯眯地收了手。
“你自己先休息会儿吧,我出去转转。”
春风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云暮笙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不成!”春风却拒绝地十分干脆,“我都成这样了,你得在这儿陪着我。”
云暮笙觉得好笑,“你都睡着了我陪着你干什么。”
春风一扬脑袋,“那我就不睡觉了。”
这熊孩子,怎么受点伤还这么粘人起来。
“好好好,你睡,我在边上看着你睡成了吧。”
春风满意地缩进被窝里,冲他眨了眨眼,“你也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睡啊。”
云暮笙没理他。
“对了哥,记得再把昨天我让你做的那些东西给我弄些来。”
云暮笙还没搭话,又听见春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