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泣声强忍着,听得裴栖月也心口泛酸。她叹了口气,说:“兰影,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一直都站在我这边。”
当世界重归寂静,裴栖月关掉房间的灯,拉开窗帘。
这座城市的夜景并不像国内那样充满科技感,繁华得如同未来世界,而是更静更疏,让人能有空思考。
裴栖月坐在椅子上,努力打开思维,然后,一些原本不符合逻辑的事终于变得顺畅了。
难怪林兰影跟许铭远关系一般,她还以为他们性格不太对付。
难怪许铭远送她的画上有遮掩过的十字架标记,怕是那幅画,都是林沁和他共同完成的。
想及此,裴栖月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起来,要不是距离不允许,恐怕那幅画现在已经被她划烂扔在了地上。
裴栖月像瘫烂泥一样倒在窗边,一直到许铭远回来,他注意到漆黑的房间,抬手打开灯。
“怎么躺在那儿?”他问。
裴栖月没说话,沉默地洗完澡出来,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密。
“你不去洗吗?”她看着待在原地的许铭远,问。
许铭远有些不解,但还是拿出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裴栖月在床上翻了个身,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手机——黑色的,有消息弹进来。
没有思考一秒,裴栖月径直拿起手机,却被开机密码阻隔,她随手输入许铭远的生日,错误,再试了试自己的生日,打开了。
嘴边扬起一抹微笑,裴栖月笑得恶意又嘲弄。
微信消息繁杂琐碎,有关公司的消息占据了红点的半壁江山,裴栖月一直往下翻,终于在中间位置看到一个账号,头像是一个电影女星,笑容治愈灿烂。
两人的聊天记录停在下午两点。
林沁发了条消息,说:我在酒店楼下
许铭远回:等我
呵,裴栖月想,倒像一对双向奔赴的情侣。
为确定她的想法,裴栖月点进女生的朋友圈,仅半年可见,内容只有三条,合计六张照片,其中五张是关于画,还有一张是别人帮林沁拍的照。
照片里,林沁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配文:他说我像月亮。
裴栖月心脏猛跳,同时清楚地意识到,林沁到底是哪里和自己相似了。
可能是应在这一个“月”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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