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显帝一愣,随即笑道:“姜郎君真是妙人。&039;
&esp;&esp;姜亦真从头至尾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站起身来,朝显帝礼节性的一拱手,便朝季夏言的方向走过去。
&esp;&esp;显帝却唤了杜擅一声:“子长,你可知这个姜真,同那个季郎君是何关系?”
&esp;&esp;杜擅不敢欺瞒于显帝,便实话实说了。
&esp;&esp;显帝有些遗憾,他原本还想让这两个年轻俊杰入朝为官,这下看来是不能够了。
&esp;&esp;本朝律法不禁止男子互相恋慕,却禁止有此嗜好的人入朝为官。
&esp;&esp;这之后显帝都没再出现过春秋宅里,杜擅倒还是隔三差五就来,经常给姜、季两人带写稀罕的小玩意。
&esp;&esp;对方好意相送,纵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他们二人也没有半分嫌弃,妥善的收了起来,打算当特产带回现代世界去。
&esp;&esp;“救、救命啊姜爷!”杜擅哭唧唧的跑进来,外头婢女拦都拦不住。
&esp;&esp;姜亦真半坐半靠在美人榻上,季夏言就在她身边坐着给她念书听。姜亦真听得仔细,季夏言却念着念着,便要在她脸上亲吻一下才继续。
&esp;&esp;杜擅进来的时候,就正巧看到季夏言低头去亲吻姜亦真的唇角,冷不防一堆冷冷的狗粮迎面撒来,杜擅想要说的事儿都给忘了。
&esp;&esp;“怎么了?”姜亦真一眼扫过来。
&esp;&esp;杜擅只觉心里一跳,那感觉像是他曾经看到美人时那种惊艳心动,又像是人遇到危险时那种潜意识里畏惧引起的心悸。
&esp;&esp;“没、没什么。”杜擅不是第一天认识姜亦真,可不会像当初那样,天真的以为对方就是个有几个闲钱的纨绔。
&esp;&esp;谁也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有多大能耐。邻国前些时候,派来术士行刺显帝,正巧那场诗文宴,显帝也请了这两位在场,谁都没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等大家回神的时候,那个术士已经无声无息死了。
&esp;&esp;姜亦真和季夏言受系统协议,不得轻易出手改变世界主要人物的命运,显帝龙气正盛,无论如何也不该当时就被刺杀,明显是有人擅自改了命数。
&esp;&esp;这种情况,姜亦真不出手系统不会惩罚,但出手相助,自身就会得到一大笔功德。
&esp;&esp;“但说无妨。我们二人即将离开上京,若你有事现在不说,以后怕是再没机会同我们说了。”季夏言笑道。
&esp;&esp;杜擅一愣:“你们要走?去何处?”
&esp;&esp;姜亦真:“我们二人本就是来上京游玩,这些时日也将上京转了个遍,自然也到了离去的时候。”
&esp;&esp;杜擅心情复杂,他自来眼高于顶,好不容易遇到两个看得顺眼的朋友,他们却要走了,而且看样子会不会再回来也不一定。
&esp;&esp;“你到底有何事?”姜亦真问。
&esp;&esp;“还能有什么事,我堂祖母以长辈身份硬是要我娶她那个娘家侄孙女。皇后娘娘近来添了喜信儿,身子不便,不易操劳,这事儿陛下还没跟她说。”
&esp;&esp;“那我也帮不了你。”杜擅这年龄放在魏朝就是大龄剩男,还是钻石版的,家里人怎么可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