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姐姐红着脸,声细如故:“你说怎样,就怎样吧。都依你。”
欧阳克喜不自胜,痴痴地望着穆姐姐,他的手已悄悄移到她的脸上,温柔地抚摸着那已日渐瘦削的面颊。。。。。。。
忽闻外头传来陆展元的声音:“冠英大哥,你不能去。你爹让你面壁思过,等他回来,发现你不在,那就惨了。”大概陆乘风一直看着陆冠英不让他有异动,刚刚他父子两个响应黄药师的号召去见冯默风了,然后陆冠英才钻了个空子撤下他老多跑出来了。
陈冠英道:“贤弟,你我交浅言深,我也不瞒你。我这辈子都会听爹爹的吩咐,可现在我想去做自己的事。我想陪华筝姑娘走一段不一样的路,想看着她平安快乐。”
陆展元道:“那位华筝姑娘,对你并无情义,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喜欢你,你还要去讨人嫌,何苦来哉?”
陈冠英道:“她不喜欢我,我就不喜欢她了吗?我也不用她回报我什么。等我白发苍苍的时候,想起曾经有过一个令我心动的姑娘,就让我觉得我这蜚子也曾经活过,不是足够了吗?
陆展元道:“冠英大哥。。。。。。”
朱子柳道:“不要劝了。他应该去。即便在华筝姑娘的心里,他比不上郭靖,甚至算不上一个什么特别的人。可是华筝姑娘在他的心里,已然大过一切。如果能为对方做点什么,至少心里会好受一些。如果什么都不做,只会懊悔一生。”
陈冠英道了声“多谢”,就急急忙忙地走了。我把房间留给那两个四手相拉,四目相对,仿佛可以看出花来的人,合上门出来了。
朱子柳大叔看了我一会儿,柳线游移,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来带你去见师叔。”
黄蓉道:“状元公,你今日口才了得,真不寻常啊。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心上人?
朱子柳笑道:“我见了黄姑娘,自然文思泉涌,口若悬河了。”
黄蓉也笑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爱一个人,一个你不应该爱的人。你喝醉了的时候,写下的那三个字,是你心上立之人的名字,我都看见了。”
朱子柳的脸沉了下来,神采飞扬的样子全然消失。从小到大,我几乎没见过他的脸上出现过类似这样的阴郁表情。他是个成熟的人,前进后退,宠辱不惊;待人接物,游刃有佘,堪称完美。他真的有过不能爱的心上人这种遗憾吗?
“朱子柳,你说!这是什么?”武三通怒气冲冲地从拐角处杀出来,把厚厚一叠画像摔到朱子柳的脚下,吼道:“你也喜欢钟夷则,是吗?”
散了一地的这些画像上的人,的确跟我有七八分像。不是我娘却又是哪个?这真是晴天霹雳啊。
朱子柳并不看他,径自弯腰,一张张地将画像捡起来。
武三通吼道:“你回答我!”
朱子柳站起身来,眉毛一动:“那又如何?我喜欢她。”居然,果然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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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柳旁若无人地将那些画像收起来,一张张理好,掸去灰尘,交到我的手里,道:“你好好保管。正好我和不再需要了。”
武三通怒吼:“为什么你一直不说呢?为什么还为我出谋划策,为我打气,你算什么兄弟啊?”一拳揍了过去。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复杂。中间夹着好兄弟,那就更复杂。我终于知道了朱子柳也并不是一个完人的事实,也有自己的弱点和枷锁,可为什么洒脱如他,依然无法勘破一个情字呢?
朱子柳大叔青了半边眼睛,仍然满不在乎地一笑:“怎么手下留情了?像个小孩似的。要
打,就结结实实打一架。”
武三通大叫一声,拳头如雨点般地过去了:“我最讨厌你这样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为什么你什么都要让着我?你的年纪不是比我小吗?为什么你要对我这样?你一直当我是个最没用的人是不是?
朱子柳回了他一记拳头,评或二涌打了个趔趄。武三通刚刚不住叫嚣,这会子反倒瞪着眼睛安静了,好像没料到朱子柳真会还手似的。
朱子柳大叔的嘴角挂着笑:“看来不管全才去多少年,三哥你的大气一样还是这么大。我们几人之中,活得最真诚、最不做作的就是你了。
武三通回过神来,叫道:“你这个伪君子!你骗了老子多少年?”
“三弟,你不要怪罪四弟了。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四弟虽然没有亲口承认过,但你之前也问过他不是吗?”点苍鱼隐和樵夫也及时出现了。前者一语定音。
武三通道:“什么?你们早就知道了?就满着我一个人吗?你们都我当傻子是不是?”
樵夫道:“你是身在其中,当局老迷啊。只要你跳出来,稍微动动脑=脑筋,就能弄明白。四弟文采不凡,且精确梵文,跟师叔和钟世伯向来走得近,他是我们四兄弟之中最早结识钟师妹的人,每年出入钟府的次数不计其数。和钟师妹最亲近的男子,除了师叔和钟世伯,就是四弟了。”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不是吗?月老的红线,为什么不早点绑在这两个人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