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一早就被喘不过气的感觉惊醒了,他紧紧抱着她,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他好象是在做一场噩梦,手臂像铁钳一样收紧。
“不,我不能原谅他们,我不能……凭什么要我原谅……就凭他们曾经那样伤害我们吗……我没有这样宽宏大量,我不是圣人……死亡也不能让我原谅……”
他不停地说着梦话,中间还飞快地夹了几句英文,身体在微微抽搐,喉间的声音像猎豹一样愤吼着。
突然咬住她的肩,疼痛使她倒抽了口气,他并没有再用力,而是又在呓语,她安慰般抚着他脑后的发,轻轻唤他,“听到我在说话吗?卓,你醒醒,你在做噩梦,醒醒……”
他拒绝着更加搂紧她,她无奈地提高声音在他耳边呼唤,“卓,醒醒!你在做噩梦!”
第一百七十九章 名不见经传
他全身绷得僵硬,呻吟着睁开眼睛,呢喃重复着,“我做噩梦吗?对,我在做噩梦,噩梦……”
在她探视的目光下他的手臂又开始在收紧,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又一想他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于是改为轻抚着他的虎背,“卓,你放开我一点好吗?你抱得太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唔……”他心慌意乱一样支应着,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下来,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后背肌肉绷紧,手臂也在微颤,不知道他做了怎样的噩梦,让他怕成了这样。
全身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揉碎了,她抽着气企图坐起来,他终于意识到了,慢慢放开松了力气,却一点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不许离开我……”
他的脸埋在她右肩的发里,看不出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清楚地听出他语气中的害怕和惶恐,她赶紧拍抚着他的后背,“怎么会呢?我不会离开的,就算你赶我走,不要我了,我也不会离开你。能告诉我吗?你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他倏然沉默下去,吸了口气,“记不清了,就一个噩梦而已。
“好吧,记不清也没关系。”她叹了一口气,“那你能告诉我,从昨天开始你的反常是为了什么?我想要知道,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我有权利和义务与你共同承担任何事,包括你的痛苦。”
他缓慢地离开她,目光中透出难以言喻的挣扎,“我需要时间。”
她松了口气,他还是没有说出来,但至少他算是默认他有某种心事,同时也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唉,昨天那个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
乘着他去冲澡的空隙,她窝在被子里给曾玄铭发短信,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手机始终处于沉寂状态,曾玄铭没有回复短信。
“亲爱的,怎么还不起床?”低醇的声音从浴室的方向传来,她惊了一下,看到他的头探出浴室,“今天帮我选套休闲的衣服。”
“好的。”她一面高声答应着,一面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然后又找出他要穿的休闲服。
做完这些,他已经冲好了澡,头上的发湿润地有些乱,发梢在滴水,她的手里被塞上了柔软的白毛巾,“在你洗澡前帮我擦头发。”
他既没有像平常一样坐到床上,也没有弯下腰,她只能踮起脚尖帮他擦发,令她感觉到异样的是他火辣辣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像火炉一样使她全身火热起来。
然后,他突然捉住她在发上忙碌的小手,一只手臂占有地搂住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他开始吻她,仿佛无止境地吻她,贪婪而又压抑着某种情感。
她困惑地承接着他突如其来的吻,双手不由地抚上他壮硕的胸口,强烈的心跳敲击着她的指尖。
他的手顺着曼妙的腰线向下,浑浊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向她传达着一项认知,他要她,就是现在!
“絮儿……”大手情不自禁握上她圆润的丰盈,准确摸索到娇羞的蓓蕾,忍不住稍微用力揉动搓捏,她身子一僵,微弱地低吟着,倒进他怀里,手上替他擦湿发的毛巾瞬间飘落到了地上。
好久过后,他瘫倒在她的身上,喘息着把她抱进了浴室,清理了彼此身上欢爱后的痕迹,用浴巾包裹着她重新放到床上,疼惜地亲吻着她的脸蛋,“我弄疼你了么?”
她满脸羞意地摇摇头,“没有……”
幽邃的眸里满是深情,他轻笑着啄了啄她的手背,“絮儿,我爱你。”
她靠在他怀里,甜蜜一笑,“我也爱你。”
手机的响声打扰了两个人的幸福时光,她的心悬起了一秒,随便又落下了,不是曾玄铭的短信,而是手机铃声,而且是南方过来询问沐浴露广告的事。
她说了卓的决定,南方惊讶地叫了起来,“不是吧,老板明知道那两个人不安好心,还要你去冒险?”
“南方姐,你先冷静一下。”她看着他好正以瑕地在眼前上演穿衣秀,脸上爬满了红潮,接收到他暧昧的目光后,她赶紧调开目光,“这件事他自有安排,你先帮我联系和准备吧。”
南方不情愿地挂了电话,絮儿看到他已经穿戴整齐,在他别有深意的目光下,她背过身去慌手慌脚地套上衣服。